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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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章小盈你也太霸道了吧,我还是个病人欸。”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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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时间,大部队从教学楼倾巢而出,地面踏的跟地震似的,球场咚咚声不停,篮球在球框和玻璃板之间来回弹跳。

  “16比14了啊,兄弟们,追上去。”

  “放屁!甩的你连我们的影儿都看不着。”

  “嘿!给爷瞧着!”

  周聿白表情冷淡,没搭腔,打球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在这场比赛中己方队伍连输了两个球以后,有个人开始不爽了,明里暗里地点他:“用点心啊,比赛呢,都输两个球了。”

  周聿白没什么表情,不说话,眼皮都没抬。

  但是下半场比赛的时候,他状态回来了些,把比分追平了,他们这队赢了比赛。

  一群男生洋洋洒洒,20度不到的天气全都脱了只见一件单衣服,打的汗水直流,单手撩起衣角擦下额头继续打,打得起劲儿。十七八岁的男生性子阳刚,血性滚烫,好胜心也强,做什么事只要跟男子汉气概挂钩的那必定不能输,几场球打下来汗如雨下。只要是比赛就有输有赢,免不了在赛场上跌倒几下,输几个球,产生点摩擦,有的人觉得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嘻嘻哈哈就过去了,有的人在比赛这事儿上格外较真儿,几个球能斤斤计较个不停。

  以往这种劝和的事儿周聿白没少做,他那人精就精在这儿,大道理一堆能说会道的,两边都能握手言和还对他特服气,一口一个聿哥叫着。但今天,大道理一堆的理想主义者下线了,任由两方人在那吵得水深火热,他只身靠着一边的乒乓球台,握着球在食指上转,转了几圈停了,两个指头一旋,重新把球转起来,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这个动作,等两方从吵的脸红脖子粗到没什么力气了,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抬起眼皮看一下。

  刚开始不爽的那个男生又开始扫射了,“输球的就摆着一张脸,现在赢了还摆着一张脸,搞得谁欠他一样。”

  有人劝:“算了少说两句。”

  男生:“就说怎么了!他害我们输两球我还不能说了!”男生指着周聿白,“我就说怎么了,你害我们输球,你摆脸色,你还有理了?”

  周聿白拍着篮球,咚咚咚的响声,低头把篮球捞起来抱在臂弯,淡淡道:“你想怎么样。”

  男生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等周聿白冷漠地问他想怎么样时又说不出话来了,憋红着脸,赶鸭子上架似的说一句:“你跟我比一场,我赢了,你就退出篮球队。”

  周聿白:“好。”

  男生随口放的狠话,没想着周聿白答应,bki毕竟他那人总是和气,跟谁都能聊几句。

  谁知道他偏答应了。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射在两人身上。

  男生倍感压力。

  还有心里莫名升起的战斗欲和不服气。

  这场球赛,两个人打得又凶又狠,力道像是要掀翻整个球场。

  周聿白整个人气势锋利,冷着脸,一句话不说地抢球,扣篮,最后以超出十分赢得了这场比赛。

  男生一开始不屑,不甘,然后是被近乎压倒性地扣篮后的恼怒、无奈,最后无意跌倒在地。他双手撑着地板,仰头看着周聿白,别过头,咬牙地认命道:“……我输了。你想怎么样?”

  周聿白脚踩着篮球,神色冷疏。

  却道:“我退出。”

  他扭头离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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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下课回来,家里很冷清,门口专门挂林姨包的地方还空着,林姨还没回来,客厅里只有僵尸片的声音,还有碟片滋啦滋啦的电流声。是上次岁淮从余伟那儿拿来的老碟,周聿白没来得及修,岁淮自己在那儿捣鼓一阵,也能放出来,就是有时候没声儿,画面都是雪花。

  她他做完卷子下来就一直蹲在那儿捣鼓碟片,这会儿突然站起身来,有些眩晕,一只手扶住她。不用回头看,也能知道这熟悉的味道是来自于谁。

  “你放学回来啦,怎么走路都没声儿,吓我一跳,”她站稳,把碟片塞回去,重新播放,按着遥控器说,“你这走路的功夫僵尸都得跟你学几下,一点儿声都没。”

  周聿白放下书包,“感觉怎么样?”

  “还那样,头有点晕。”

  “喝点水。”周聿白倒了杯温水,岁淮将遥控器放在一边,拍拍手起身,接水杯时习惯性地拖住周聿白的手,那手指跟长了眼睛似的躲了下,不偏不倚角度刚刚好,错开了岁淮的手。她顿了顿,接过水抿了口,问:“我明天晚自习还请假吗?”

  周聿白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再请一天。这两天晚自习都在做试卷,没讲新内容,放心吧。”

  说着,他把碟片取出来,拿在手心掂了掂,看着上面的水迹,习惯性地喊岁淮去拿张纸巾过来,还没开口,一张纯白的纸巾已经送到了他眼前,岁淮努努嘴:“擦吧。”

  他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慢慢接过。

  “碟片上锈迹太多,我先试试能不能修好,修不好再拿到古玩店看看。”周聿白坐到沙发,研究碟。

  岁淮坐在他同侧,“我刚试了下,画面有时候模糊了,估计就是锈迹太多的原因。”

  周聿白低着头,把碟片收起,起身去冰箱给自己拿了瓶冰水,指节扣开瓶盖,滋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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