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们用来故弄玄虚的把戏。
但现在,这门被他遗忘了数十年的知识,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以从比西斯那里强行夺取来的,那股充满了色孽气息的磅礴生命力为源泉,以那古老的、用于引导灵魂与肉体和谐共鸣的神恩引导法为框架,强行地、笨拙地,构建起了一个临时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命名的治疗法术。
一股温和的、带着粉红色光晕的能量,从他的掌心流出,缓缓地注入埃斯基的体内。
这股能量,修补着他破损的内脏,连接着他断裂的神经,稳固着他那即将消散的灵魂之火。
埃斯基的生命体征,奇迹般地,开始稳定了下来。
但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被比西斯亲手剥离的四肢、皮毛、尾巴,以及生殖在内的部分,都已经彻底地消失了。
这些部分被比西斯做成艺术品后,几乎不可能再凭空长出来。
更别说,阿卡迪扎也不知道如何用魔法进行断肢再生。
埃斯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永远无法复原的残废。
一个只剩下躯干和头颅的、血肉模糊的肉块,以及他四肢,不,五肢上的完整神经。
阿卡迪扎收回了手,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累赘,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他再次环顾四周,从那些被鼠潮弄得乱七八糟的杂物堆里,翻出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由某种不知名生物的皮革和骨架构成的容器,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可以背在背上的背囊。
他将已经彻底昏迷过去,软得像一摊烂泥的埃斯基,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那个背囊里。
然后,他将背囊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背上,感受着那根本不算重,失去了四肢,翅膀,皮毛之后,本就很轻的鼠人,变得更轻了,阿卡迪扎估计,顶多能有三十多斤,不过这仍然是令人不快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