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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就是命,不认便会付出代价。别与左相对着干,听话。”

  元国公离开的时候,柔澜都不能去送他,只能倚着门框去看,看他身影消失在转角,才回过身缓缓蹲坐到地上,双臂环着,将头埋下。

  她又怎么不委屈呢?

  连升看着她哭的双肩一直在颤,那想要安抚的手,是伸出又收回来。如此好几番。终是憋出一句,“莫再哭了。”

  柔澜就在这样的日子里熬着,她没有再收到载清的条子,也没有再等到元国公的消息。

  日子就似翻书一般,平淡的一页又一页的往下翻。

  平淡吗?

  是暴雨前的宁静吧?

  第50章 五十章真是个惊天的秘密。

  官妓所是一个欲盖弥彰的妙地。

  这儿不似勾栏里那般鱼目混杂,能进的来的都是些达官显贵。

  也不似瓦子里那般良莠不齐,伺候人的全是从云间跌落的女子,举手投足,言谈神色,自是一般妓馆比不得的。

  可想而知,这块宝地有多受欢迎。那些个权豪势要,富商巨贾们借着寻欢作乐的由子,暗中勾勾搭搭,互相试探又互相投诚。

  最深处的雅间里,郑良按照惯例调戏一番女妓,做够了找乐子的姿态便命了所有人退下。

  翟离坐在他对面淡淡看他,指尖似有若无的点着酒杯,等他投降。

  郑良看似从容的倒酒,实则那摇摇欲坠的苦撑早已散发出来,被翟离攫取了个干净。

  翟离知他必是为难,帮他一把,“时不我待,良机转瞬即逝,右相即已孤注一掷,还何必犹犹豫豫?”

  郑良狠灌一杯酒,露着苦笑说道:“左相细致入微,总能看准摸透。此番相见我自是带着诚意,料想左相也该如此。”

  翟离目光坦然地看着他,勾唇浅笑,冲他略显友好地微微颔首。

  郑良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翟离都不关心,也没兴趣。他之所以会来只因一件事。

  以右相的能力,居然能长久坐在这个位置上,且无人撼动必定是有原因的,若说只是会讨先帝开心,那简直扯谎。

  他如今被逼到这一步,除了说出他的秘密,求翟离保他,别无选择。

  能一直捏住先帝的事,必是大事。

  翟离从容倒酒,举杯饮尽,回味一番才徐徐开口:“先说条件。”

  “保我性命。”

  “可。”

  郑良自斟一杯,说道:“我的师傅,是跟着先帝杀出来的,师傅死后许多暗中杀人的事,先帝便交给了我,为了掩人耳目给了我右相的位置。”

  翟离搁下酒杯打断他,“说些我不知道的。”

  郑良抬眸,眼中的神色是几分妥协伴着几分犹豫。

  “当初先帝身子不好,我便知自己必要留出退路来。太子自成一派,当今身侧有你,我没得选,只剩三皇子。要拉住赵链,总要给个敲门砖,这个秘密便是最好的敲门砖。”

  *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翟离坐在秋辞居的交椅上,食指不轻不重地点着扶手。真是妙哉,这么惊人的秘密能被藏得那么好。

  怪不得赵琛当初非要杀了赵链,怪不得他非要郑良的命。

  他们也是蠢,这么好的筹码不会利用,反倒被算计丢了命。

  连决推门而进时,便看见琉璃罩中晃出的光洒在翟离背上,令他浑身散着光晕,好似神佛一般。可正面细看去,他面色隐在黑暗中,只那隐约透出的驾驭感带着些居心叵测,到似修罗一般。

  翟离那空幽持稳的音调响起:“都准备好了?”

  连决颔首答是,又添一句,“载清明日便会开始着手,估计,就这几日了。”

  翟离揉着手串不言语,只那勾笑的唇角包藏祸心。

  待到心内过完一遍他那精妙的算筹,他才淡问了一句,“她今儿如何?”

  连决如实答道:“夫人,还是那样。”

  就那一本字帖翻来覆去地写,写累了就窝在角落里坐着发呆。

  倒也听话,给准备的吃食也不推脱,每每翟离去了,她也是平静的褪去衣衫,用身子去服侍他。

  只是那淡漠苍冷的样子看的他心烦,故而也想冷她几日,她倒是不闻不问,他却是抓心挠腮。

  心里一扭劲儿,冷嘲热讽一句,“你们倒是仔细,她早就不是夫人了,还伺候什么?”

  连决一耳进一耳出,爷话说得轻巧,要是真有人敢给影儿眼色,那乱葬岗便会是去处。不仅他知道,水央与晚灵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可话不能这般说,连决单手扣了扣匕首,掩饰尴尬地回道:“晚灵与水央,左右也无事,也不算伺候,监督吧。”

  翟离抬眸看他,目光晦涩难懂,阴冷寒凉。也不多说只是让他退了出去。

  这夜他还是没忍住去看了她,夜半之时,他站在帘后去看那漆黑一片的床榻。

  夜静屋黑,那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的声响便是格外吵人,他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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