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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那柔澜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他犹犹豫豫,怕她难过,终是自己打开了条子,摸着鼻尖看完,触烛焚毁,扭头故作无事。

  柔澜勾着深笑,略带埋怨,蹙眉挑他不是,“真是无情,他的条子,我为何看不得?”

  连升清嗓,“一切顺利,没什么可看的。”

  柔澜又拾起笔舔墨,顺手拿过一张纸,不轻不重的陈述,“他成了,是不是?”

  连升的脖子好似定住了,转不回来。许久,才轻声‘嗯’了一瞬。

  他以为柔澜会洒泪,会

  哀怨,哪里想到柔澜仍是勾着笑,对他说了一句“你可真是清澈又干净,真让人喜欢。”

  这是怎的了?柔澜的反应令连升摸不出前后来,简直定在那里不知作何回复。

  敲门声响起,连升如蒙大赦的去开了门,随后便是冷静回笼。一挑眉毛,回头看向柔澜。

  柔澜笔杆抵着唇间,伸脖去看。

  “皇,叔叔?”

  柔澜放下笔,忙起身去迎,“这,叔叔怎的会来此处?”

  元国公身上尽是寒凉,不知是因这落雪天气,还是因他的心情沉重。

  他对柔澜微微颔首,便拿出一张条子递给连升。

  特制的过黄蜡纸,连升一见便明白了,他取过展开一看,便对着元国公说,“今儿爷给够时间,天亮之前回去即可。”

  元国公眼眸中一闪而过一丝落寞,对着柔澜道:“坐吧,叔叔与你说说话。”

  柔澜心内狐疑不止,倒也是顺从的坐下,她问道:“叔叔,可是见过左相了?”

  见元国公双眉一挑,微微点头,柔澜心下便明白七八分,“他交代何事?”

  元国公侧眸看向连升,又看看柔澜,欲言又止的意味倒是明显。

  柔澜见状宽慰他,“我们做的什么事左相不知道,如今是万事皆在他手中,叔叔无需顾及连升。”

  元国公听完仍是沉默,那眼角的细纹是逐渐抿在一起,唇线也是越绷越直。

  许久之后,对着柔澜轻声说:“柔澜,你与和瑾从小便要好,我此番前来,是为托付于你,烦请你,替我照顾好和瑾。”

  柔澜见他面色凝重,神情严肃又认真。那眼眸里隐隐还泛着水光。

  她心里一跳,也泛上些不详之感来,“叔叔要做什么?”

  元国公摇摇头,柔声对她说:“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柔澜刚要继续问他,就听连升开口,“来了。”

  二人都是一愣,不明白是什么来了,隐约听见有人走进院子的声音,元国公站起身子,看了连升一眼,随后便被推门而入的人震惊到了。

  连决拉着和瑾走了进来。

  元国公当场便如春雷贯穿一般呆愣在那里,面色惊讶,只泪不停。

  和瑾一见元国公,也是瞬间泪流不止,忙扑上去大声叫着父亲。

  和瑾年龄小,经过这些事,本就是怕得不得了。

  连决带她离开关押之地时,她还以为是要被灭口了,哪知竟能见到父亲,这会儿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似要晕过去一般。

  柔澜眼中亦是闪出了泪,在宫里的时候,楚阳和影儿总是欺负她,她身边唯一与她要好的只有和瑾,她们虽相差许多岁,却是谈得来,总在一处嬉戏。

  现在看她好好的,也是暗自高兴的。

  和瑾哭了很久很久,元国公就这么抱着她安抚。直到缓匀了呼吸,和瑾才抬头去看柔澜,她牵着元国公往柔澜的方向走去,轻轻喊着:“姐姐。”

  柔澜摇着头含泪去抱她,哄她:“没事了,没事了,和瑾不怕。”

  他们三人说了许多话,又时不时落下泪,天色渐亮时,连决才开口道:“该回去了。”

  和瑾跳起来,“我不回去!我要和我父亲在一起!”

  连决面无表情地看她,而后对着元国公道:“爷的吩咐是天亮之前,元国公该明白,等到天亮了,还有没有生机。”

  元国公当然明白,他晚间去见翟离的时候,便都听明白了。

  圣上搅了一棍,如今暗中操作都已来不及了,只能换个法子。

  他本以为,翟离的暗语条子是同意柔澜去见和瑾,万没想到,他竟能成全自己。

  元国公闭眼,深深叹息,对着和瑾柔缓说道:“听父亲的话,你先与连决回去,待到事了,父亲亲自去接你,可好。”

  和瑾自然是摇头说着不要,元国公劝了好几番,最终是说通了她。

  房门打开时,屋里的人才看见那站了一院子的金甲卫。

  连决护送和瑾离开之后,柔澜才压着嗓间酸涩问道:“当真还能亲自去接吗?”

  她不知道翟离与元国公都商议了什么,她只能从元国公的行为中去寻蛛丝马迹。

  元国公的状态与表现,明显是在托孤。

  他自知瞒不过她,淡淡笑了笑,伸手去拍柔澜的双肩,对她道:“万事皆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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