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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骂完,载清靠近她,伸舌轻轻舔了一瞬她的耳垂,又拱她,“你不嫁我,我难捱不已,不仅是心里要你,我的身子也在喧嚣,也想拥有你。我自知孟浪,唐突,可是我如何控制得住,楚阳,我想护你一世,你可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

  只是心跳太快,怕一张口,克制不住蹦出来。

  她不说话,就这么红着脸坐着,真是难懂,真是可恶,那满肚子的牢骚暗骂竟是被他几句话给生生转成了娇羞难耐。

  为什么她希望他主动抱起她,主动往那床榻走去呢。

  楚阳猛地一晃脑袋,将那晦涩甩出去,声音小小地问他,“你,想娶我?”

  载清听完都乐了,摊着明显的苦笑,无奈道:“我第一次说吗?你怎的这般不上心,我当真要恼了。”

  楚阳慢慢扭过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挤眉弄眼,随后捏着端庄道:“你我相处时间不算长,有些仓促。”

  就这几个字,越说越小声。

  闹得载清听不清,探着身子将侧耳往她唇间送,“你说什么?”

  楚阳说不出话,双眼盯着他的发顶,扑簌扑簌眨着眼。

  载清没等到她的声音,心里了然,刻意拉长了回头的时间,转着眼去看她。

  这么近,近到她的卷睫都能触到他的面颊,近到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呼吸,与他身上的体温。

  沉沦还是自持呢?

  楚阳扭过头,下意识舔了舔唇,那唇上留下些晶莹的痕迹,被载清犯坏的抬手拭去,他拿指骨去触她柔软的面颊,一路向下,轻轻按下那微卷的领口,露出更深的细颈来。

  楚阳彻底乱了章法,错了呼吸,迷了心神。

  她回眸看他,眼中是柔情散去,寄托浮出。自控散去,沉迷浮出。

  就差一点点,她就要把持不住。那岌岌可危的理智还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婚仪,没有承诺,怎么可以放纵自己呢?

  载清用唇去蹭她脸,吐气说道:“我发誓,此生唯你一人,我许诺与你,今生必不负你。”

  她真是倔强,倔的毫无底气。

  闭上眼,她亲手扯断了那根稻草,沉迷深陷下去。

  她微微侧头去触他的唇,就这细密微小的举动,蕴含的意思谁会捕捉不到呢?

  载清勾唇浅笑,眸色深暗又迷情,呼吸纠缠间只需一把火,便可燎原。

  他抱起她,轻轻放在床榻上,尾指勾下纱帘,挡住那旖旎,又拢住那情意。

  他用牙咬开她身上的束缚,用唇去探,那柔软的双唇令楚阳昏天黑地,竟是落下泪来。

  她一直在颤,在娇弱,在献祭。

  不知是她用情太浓,还是载清下手太轻。她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相反,尽是欢愉。

  “叫我名字,楚阳。”载清嘶哑又混沌的嗓音似钩子一般,钩住她散乱满床的情丝。

  楚阳湿乎乎的视线转了几个弯才算抓住他的双眸,她悄悄的曲起双膝,小小的声音轻轻响起,“载清”

  载清笑道:“怎么乖成这样?糥成这样?”

  他修长的双手握住她的膝,往下压了压,宠她道:“喜不喜欢?”

  楚阳娇羞难耐,拿手捂眼,微微摇头。

  载清只是笑,又开始那一潮春水静缓流淌。

  待浓意散尽,春水归江。楚阳歪在他怀里,那指尖去挠臂弯,漾着笑哑哑问他:“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字。”

  载清一勾唇,带着事后清爽回她:“我不用字,只用名。”

  楚阳将脑袋往他臂弯一歪,亲了一瞬他的侧腰,惹得载清一躲又一笑,捏住她的下颌欺负逗弄,“不够?”

  初尝人事的楚阳怎知这是何意,扑簌着眼,轻声‘嗯’。

  载清笑看她,随后便吻了上去,由上而下,竟是让那春水又倒流回来。

  这日之后,楚阳是彻彻底底掏了心,一切她有的,都恨不得给了他。

  她恨不得给,载清自然乐的去收。不仅自己收下,还将这一进展汇报给了翟离。

  当天,一纸条子便落在了连升手里。

  连升满眼复杂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画梅的柔澜。

  将条子都捏出褶了,也没打开。柔澜掀眸探他一眼,笔下不停,好似并不在意一般。

  待点完最后一笔,她掀起水眸,娇柔地问他:“好看吗?”

  连升一愣,脱口而出好看。

  柔澜一手托下颌,一手指尖捏着画晃动,嗲着声音问他:“画好看,还是我好看?”

  说完就看连升的耳尖又红了,眼珠子转两圈,小声道:“都好看。”

  柔澜这才坐直身子,将目光移到他手中的条子上,捏着撒娇道:“瞧你纠结的,既然没这勇气看,何不给我,我来说与你。”

  连升后背都冒了汗,事情进展到这个阶段,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他都能猜到,就是猜到了,才不敢当着她的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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