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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盛质问,又抓紧时间吩咐,“我给你一个账户,马上给我打一笔钱过去。”
“……”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变得不稳,忐忑开口,“老板,我们被人做局了!”
迟盛一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麦尔金没有之前的信誓旦旦,说话声里透着浓烈的挫败感,“迅尔科技的股价上涨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幕后的人在故意逼我们下狠手做空,我们……”
迟盛哪里还能听得懂这些,吼道,“你直接和我说接过!我的钱呢!还剩多少!”
麦尔金感受到迟盛处在暴怒边缘,缓慢开口,“我们被迫追加的保证金已经无力回天了,被强制平仓。”
出资产全部蒸发殆尽,血本无归,甚至欠下了巨债,要是按照规定时间还不上,还有可能遭到官方的法院传票!
麦尔金知道这回是自己造成了损失,但他没有勇气承担,好在他是替迟盛做事,亏得不是他自己的真金白银。
说实话,他已经想好了要跑路,之所以接这通电话,还是因为心里隐隐过不去。
“老板,对不起。”
麦尔金落下这一句并不真心的道歉,迅速挂断电话。
迟盛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目眦欲裂,剧痛不易的脑袋里涌现了一个事实——
他破产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还是破产了?该死的麦尔金!简直枉费了他的信任!
“……”
不,不对。
迟盛转瞬又想起另外一个关键。
麦尔金在电话里说他们被人做局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迟盛热汗淋漓,准备打去电话再问清楚,没想到,一通短信就发进了他的手机里。
——破产的滋味怎么样?迟盛,只要你活在这个世上一天,我就不会再让你好过。
迟盛不可置信地盯着这行中文短信,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上面的示威文字在他的眼里成了张牙舞爪的小人,不是宣战,像是炫耀!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后,迟盛一下子就将手机砸了出去,他的嗓音被仇恨浸透,泣着血的叫嚣穿透了整个天花板。
“迟归!我要你死!”
…
迟氏北馆。
迟归将发完短信的手机放在一边,继续心甘情愿地给爱人剥起了葡萄皮。
景瞬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你这么发,也不怕把迟盛气死?”
剧组出事后的第一时间,迟归就已经让陈易铭和韦迪调查到了迟盛在美国的具体住址以及动态,也查到了他利用麦尔金替自己管理股市钱财。
于是,迟归以最快的速度设了局——
他让韦迪联系上了迅尔科技,请来了更高级别的金融团队,暗中入局助力使得迅尔科技的股价大涨。
等到自视甚高的麦尔金入了局,他们团队再抛出了重磅利润,一起联手锁死了流通盘。
别说偌大的、无法撼动的迟氏,就说迟归的个人资产都是不是迟盛能够抗衡的,更何况还在股市力量的推波助澜下。
“不给他下点猛药,怎么能逼他回国找我?”
迟归将剥好的葡萄递到他的嘴边,眉眼里只有对爱人的温柔关注,“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找个没人地方穷困潦倒地等着死亡,要么——”
“孤注一掷回国,找个机会拉我陪葬。”
话音刚落,景瞬就纠正道,“说错了。”
迟归一愣,“嗯?”
景瞬借着咬葡萄的瞬间,故意用牙尖摩挲了一下爱人的指尖,“第二条路,是他想要拉你陪葬,但被你设局捉个正着。”
“是。”
迟归很快就明白了恋人“惩罚”的意图,笑了声,“是我说错话了。”
迟盛想要拉他陪葬?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说完,他就喊来了住在家里的韦迪和陈易铭,吩咐,“宴会各项事宜都安排好了?各家请柬都已经送到了?”
三天后,就是迟归和景瞬的生日。
借着生日的名义,向来低调行事的迟归却准备大摆宴会,不仅是海市豪门圈层,就连帝京、澳市等认识的豪门圈层都发去了请帖。
“先生,都已经送到了,各家一听说是你亲自摆宴,都承诺一定会赴约。”
迟氏在迟归的掌权下越做越大,谁不想好好攀着这棵参天大树?
“暗中布置下去,宴会当天明面上的安保再松,暗中的安保一定要做到位,另外,盯紧了迟盛的动态,确保他能够‘顺利’回国、潜入宴会。”
韦迪和陈易铭应下,又继续去做事了。
景瞬反手将剥好的葡萄递给了迟归,眼中兴味满满,“你这是要瓮中捉鳖了?”
迟归笑着拢住爱人的手腕,没否认,“众目睽睽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