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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所以请了麦尔金替他在股市投资、交易、操持,对方还算有几分真本事。
这三个多月,替他在股市赚了不少。
正是因为如此,迟盛这会儿用钱依旧维持着国内的大手大脚,甚至更甚。
麦尔金将随身带来的笔记本打开,说,“先生,我上次和你说的迅尔科技,最近股价持续上涨,我们必须把握这个时机,你考虑得怎么样?”
其实,他一直没有对迟盛说实话——
麦尔金以往任职的集团金融团队看不上他的能力,反而辞退了他,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居然遇上了迟盛这么一位“门外汉”金主。
不过事实证明,是前公司团队看走了眼!
连月来的赚钱让麦尔金信心大增,他一直是个很激进的操盘手,自己没有足够的资金,他就想用迟盛的钱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意图坐庄操控迅尔科技,从中谋取暴利。
“……”
迟盛眯了眯眼,他其实并不懂这些,“你有把握?”
麦尔金信誓旦旦,“有。”
突然之间,迟盛只觉得浑身发痒难忍,他根本没心思去察觉麦尔金过盛的野心,有些急促地大手一挥,“行,那你去做吧。”
“谢谢先生。”
麦尔金喜出望外。
他察觉到了迟盛的异样,连忙将茶几上的注射器拿了起来,娴熟地从一个绿色的小罐子里吸抽了一管,极其献殷勤地靠近,“先生,给。”
迟盛扫了麦尔金一眼,却没拒绝。
他露出自己早已经布满针眼和淤青的手臂,急不可耐地扎了进去,没几秒,他焦灼的神色就缓和了下来。
四个月前,不肯接受自己得艾滋的迟盛跑到了美国、寻找治疗,却接连被好几个医生团队告知——
他已经进入了艾滋病期。
而且因为身体某处的缺失,他体内激素混乱、免疫力下降,许多症状都已经并发了,根本就没有了再治愈、再恢复成正常人的可能。
病来如山倒。
迟盛很快就出现了腹泻、发热、头疼等情况,体力流失迅速,而且痛感一天比一天严重。
在治疗无果后,他听从某位“医生”的建议,花了大价钱买来了这种针剂神药。
在半信半疑地打完一针后,迟盛不仅止了疼,而且还感觉精力充沛,甚至久违了涌现了某种欲望。
哪怕后来知道了这是一种新型毒/品,所谓的注射也是“吸/毒”的一种,但他也已经停不下来了!
既然注定了早晚都得死!
那为什么不趁着还活着的时候痛快点?反正他有的是钱,他买得起!
迟盛逐渐有了飘飘欲仙的幻觉,哪怕某处已经变得丑陋无能,但他还是连忙让麦尔金离开。
直到房门紧紧合上,他才急不可耐地脱下了裤/子。
…
转眼过去了二十天。
迟盛的病情进展远比他预计得还要迅速,原本只是瘙痒的皮肤现已出现红肿症状,每天都在腹痛、腹泻,甚至开始出现便血现象。
只有依靠着“小绿瓶”,他才能得到一时片刻的安稳“健康”。
迟盛慌慌张张地从卫生间出来,面色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不正常。
他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自己的“药袋”,才发现里面的“小绿瓶”都已经见了底。
全身上下的瘙痒开始越来越重,宛如上百万只蚂蚁在啃噬!他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号码。
不到五秒,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声音,“迟老板?”
“快!快!给我再送二十只小绿瓶!”
迟盛急切要求,又改口,“不!直接给我送四十只!”
对方怎么会拒绝这送上门的好生意?反而狮子大开口,“迟老板,这药最近卖得很好,已经涨价了,单只售价八百美元。”
“……”
迟盛听见这翻倍的价格,就明白对方是在宰客,但此刻难受的情绪已经让他来不及再想那么多,“有货吗?”
对方笑得满意,“当然有药,还是老规矩,你线上付钱,我这边让医生给你送货上门。”
“知道了!老地址!马上送!”
“钱到位,半小时内就到位。”
双方的电话及时切断。
这么一大笔钱,迟盛自己手头的积蓄已经不够了,他指尖颤抖着给麦尔金打去电话,但奇怪的是——
以往接电话迅速的麦尔金,这会儿却迟迟没有动静。
“妈的!怎么回事?”
迟盛的心开始焦躁不安起来,但逐渐加剧的疼痛让他寸步难行。
终于,在他拨出的第五个电话后,电话那头总算传来了不安的声线,“老板。”
“麦尔金,你什么意思!怎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