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听说薛蟠是打死人才来了京都寻求庇护的,你可知他在金陵的事是怎么了的?”
贾琏蹙眉摇头:“我也不知。”
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那个时候荣国府败落,他也被流放,其他人的下场他也不太清楚,因此他一直不知薛蟠是怎么脱罪的。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贾政和王子腾在插手,就连贾赦都不甚清楚。
所以第二天下了朝回到户部,他瞅着空儿找了个借口就去了刑部一趟,查找了一下关于薛蟠在金陵的那个案子的处置。
第89章 别再给吃了 看到薛蟠的卷宗时……
看到薛蟠的卷宗时, 贾琏愣住了。
薛蟠记录在卷宗里的竟然已经是个死人?明明有许多种法子,为何偏偏选了这么一个法子?明明只要推到小厮的头上,再拿了银钱补偿苦主, 这个案子就可以平安无事的了结, 可最后却偏偏找了个最下乘的法子!
明面上薛蟠已经是个死人,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如今只靠着荣国府和王家小心度日也就罢了。万一日后被人翻出来, 那就是两罪并罚,说不得荣国府和王府也要跟着吃挂落!
主审人是谁?贾雨村?贾琏翻到贾雨村的过往, 贾雨村这是何意?这是他觉得这样办很很好?
他也是个在官场中倾轧过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这般糊涂,用这样的法子给薛蟠脱罪!分明是心中自有计较!
晚上回去,他就和叶向晚说了此事。
叶向晚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想改也是不能。让薛蟠消停点儿过日子, 不要折腾那些有的没的。”
贾琏扶额皱眉, 这一家家的都不是省心的。
“行了,你现在再想也是无济于事。”叶向晚难得安慰了他两句,“薛蟠那个人, 你也别和他说些弯弯绕的话,就直接说,免得他听不懂你的意思。”
贾琏点头,确实,薛蟠那个脑子,不说直白些,他还真有可能听不明白。
他头一歪就靠在叶向晚的肩膀上,叹道:“荣国府自祖上起家,到如今,就没有子孙扶得起的。我看一定是祖坟没埋好, 子孙后代尽出些不孝的东西。”
叶向晚笑了,伸手将他的脑袋扒拉到一边儿,“你在说你自己?”
贾琏也没有否认,直接点头承认:“对,我也是个不孝的。不过好在我浪子回头知道上进。你让我靠一会儿,累了。”
叶向晚推着他脑袋的手顿住,“只此一次。”
贾琏美滋滋儿地靠在他的肩头,“还是晚哥儿对我好。”
“表面上的道谢屁用没有,你可迷惑不了我。”叶向晚最近对这些甜言蜜语很有免疫力,区区几句好听的话就想让他软了态度,那是不可能滴。
贾琏笑道:“我愿意身体力行,你又不同意。”
“滚蛋!”叶向晚笑骂了他一句,“什么身体力行,这么有精力就给我种地去。”
贾琏指了指外面的黑天,“天都黑了,怎么给你种?”
叶向晚将他的脑袋推开,“那就起来,洗洗手用晚膳了。”
贾琏长叹一声,晚哥儿果然是个会破坏气氛的。
他任由叶向晚将他拉起来,二人一道去洗手准备用晚膳。
“你派去姑苏探查香菱母亲的人何时回来?”贾琏刚回来时看见香菱在屋檐下喂八哥儿,忽然就想起了这件事。
叶向晚点头,“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了。”
贾琏本也是随口一问,听叶向晚这样说也就没有再问。
有时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自贾琏问出这件事之后没有两天,去姑苏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中年妇人。
那妇人面色愁苦,一进府向叶向晚见了礼之后,就急切地问起香菱何在。
叶向晚理解她此时的心情,急忙让红珠去将香菱叫来。
没一会儿,香菱满头是汗地从后院跑过来。她一看见那妇人,心里就涌起一阵特殊的感觉。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嗓子是酸涩的,就连眼睛都滚烫得紧。
那妇人见到香菱眉心的那一点胭脂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上上下下仔细瞧着她,“是,是我的英莲,我的儿啊!娘终于见着你了!”
妇人抱着香菱痛哭失声,香菱闻见哭声也不禁抱着妇人哭起来,还喊着“娘”。
红珠和清荷瞧着都红了眼睛,转过头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
过了一会儿,叶向晚给清荷和红珠使了个眼色,她们俩忙过去扶着她们母女坐下,又劝慰着她们母女俩莫要再哭。
见她们忍住相逢的眼泪,红珠端起茶盏放到封氏手边,“封太太,喝些水润润嗓。如今您找到女儿这是一件大喜事呢,可莫要再哭,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封氏接过茶盏连连道谢:“多谢姑娘,姑娘所言极是,是好事,可该高兴呢。”
说完又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叶向晚,起身上前一步就要对着他下跪叩头。
叶向晚急忙让红珠和清荷搀住,“夫人不必多礼,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封氏红了眼睛,拿着帕子拭着眼泪,“于侯爷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天大的恩情。侯爷的大恩大德,小妇人无以为报!来世愿结草衔环报答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