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傅盛闲聊起来:“澳门我是再也不想去了。”
谢敬阳:“我怎么听说你在香港包了辆游轮出海玩了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傅盛给两人递烟,笑呵呵道:“都是谣言,谣言。听说承哥最近在东城那边搞了个项目?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带我喝点汤渣就行。”
“你爸准你回内地了?”
“包的啊,我也是他儿子啊。”
“”
几人谈话的功夫,先前在沙发上的美女们接到经理的示意穿着旗袍起身,各个手里抱着一件中式乐器。
这些女公关各个腰细腿长,长相都差不多,她们一人坐一张椅子上,把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一身酒红色旗袍的齐雅,她抱着一张五弦琵琶,之前披散的长发已经盘到脑后。
灯光一暗,乐声起,齐雅边弹边唱,声音又媚又酥,眼睛还带钩子,勾的却不是谢敬阳,而是坐在正中间的陆承钧。
衣香鬓影,柔声细语,拨弄弦乐的手仿佛隔空挠人般。谢敬阳酥得腰都挺不直了,顺着齐雅的视线看去,陆承钧在一帮二代中间,融洽也违和,融洽是他的出身,违和是他过于清正的气质。
就像现在,大家沉迷于美色中,陆承钧却是沉默的抽烟,等到一曲毕,他将抽到一半
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出声打断:“行了,干正事。”
他这话就是赶人的意思了,齐雅作为知名交际花,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眼底很快闪过一抹失落,冲着另外两人笑着点头,转身带着一群美人有续退场。
傅盛悄悄看了眼谢敬阳,眼里的意思很明确,齐雅这样的尤物,陆承钧怎么都看不上?他眼光该有多高啊。
谢敬阳但笑不语,在陆承钧心里齐雅算得了什么,人家心里只有温枝意,当然看不上齐雅了。
傅盛知道陆承钧今天要收拾于邵飞,人也是他给钓出来的。
他只是不清楚于邵飞哪里得罪陆承钧了,毕竟陆承钧那样位高权重家庭出来的人一直以来都很低调,能让陆承钧想猖狂教训的人,于邵飞还是第一个。
陆承钧举杯和傅盛的杯子轻轻碰了下:“不用担心会被于家找,你刚刚说的生意我跟你做了。”
傅盛马上赔笑脸:“那我就谢谢承哥了。你放心,善后的事我一定安排好。”
——
于邵飞前段时间因为砸了温枝意的车,被他爸送到东京,嘴巴都快淡出鸟味了。偏偏一堆朋友一直在约他出来玩,他倒是想出来,可他爸不让他回国。
直到傅盛一通电话打过去,他才被放回来。傅盛虽然不是家族继承人,但他家有权,于邵飞他爸一直让他跟傅盛打好关系。
约好了晚上八点,于邵飞七点五十就到了。齐雅亲自出来迎接他,齐雅可不是一般人、一般局能请到的,她能出面的局也能成为某些男人身份的象征。
她一出马,于邵飞果然飘了:“我道是谁呢,这不咱们申城第一美人齐雅嘛,今天怎么有时间了?”
齐雅宛尔一笑:“于少大驾光临,我怎敢没时间。”
于邵飞顿时心花怒放,伸手抚上她的腰:“这么说你今天是特意为我来的咯?”
齐雅笑了笑,不动声色的离他一步远。
于邵飞想睡齐雅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也不是没追过她,奈何齐雅对他不冷不热,背后还有傅盛撑腰,他想要硬的也来不了。
既然今天她都送上门了,他也不会放过她,不仅没有收敛,还去抓她的臀:“那等下咱们俩好好喝一杯。”
齐雅明显的往后一躲,于邵飞脸色僵硬了一下,好在就要到包间了,保镖已经把门打开,她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邵飞往包间内瞄了一眼,里面光线昏暗,看不清人影。
不疑有他,于邵飞拢了拢衣服迈步进去,他率先认出的是傅盛,他穿着红衬衣最好认,接着是坐他旁边的首富之子谢敬阳,至于最后一个,因为坐在光线最暗处,完全隐匿了面孔和上半身,唯有一小截裤腿依稀可见。
于邵飞跟傅盛和谢敬阳打完招呼,便眯眼看向暗处的方向道:“这是哪位?”
陆承钧伸手拿了根烟,傅盛亲自替他打火,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他唇边出现,瞬间照亮他挺立的眉眼。
于邵飞愣住了,火苗稍纵即逝,就算他不认识陆承钧,也清楚能让傅盛这样上赶着巴结的人,只可能是比傅家更加位高权重出身的了。
谢敬阳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憨样,嗤笑道:“你不需要知道。”
于邵飞这会儿也察觉出异样来了,所有人都坐着,就他站着,多少有点局促。
今天这局根本就是奔着他来的,还不是什么好事。
他扯了扯唇角:“谢少,您说笑了。”
谢敬阳懒得搭理。
无人回应的局面于于邵飞而言,犹如漫长的凌迟,眼看着没人出声,他顶着发麻的头皮说:“不知各位找我有何事?”
于邵飞倒是想走,但走不了,门前门后各两个保镖守着,沙发后面还有四个保镖守着,进退两难。
陆承钧的脸完全在暗影下,看不见神情,只听见他开口说:“是你让人去砸了温枝意的车子?”
于邵飞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