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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但月份大点。

  “我妈走的早,爸挺好的,但是比较忙, 他没空管我。”

  “我还是想好好干测量。”

  “大娘,你不知道,人国外大桥大楼建得可好了。咱华国基建太落后了,到现在连个自主建设的过江大桥都没有。”

  “盘山公路,城市高架,跨海大桥,未来有好多可能等着我。”

  “我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说实话,柳彩霞是不懂林云深这些理想抱负的。小老百姓满脑子都是自家门前一亩二分地。

  庄稼收成好了,鸡鸭下蛋多了,母猪长得肥了,这些才是他们日日关心的事儿。

  不过林云深不是她女儿,柳彩霞也就嘴上恭维夸赞。倒是苏垚两眼放光,点头如捣蒜般道:“林姐,你说的对。”

  苏焱一旁瞧着可乐。

  还别说,看弟弟这副半开窍的样子还怪逗。

  傻傻的,纯纯的。

  “垚弟,你还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林云深有些开心,脸上还浮了几分薄红,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自己的工作理想被人肯定时过于激动造成的。

  家里除了爸爸,根本没人看得上她的工作。

  后妈继妹还曾聚在一起说她没罪找罪受,脑子不好。

  说不上多在意,但挺烦

  中午休息,苏垚挑了两桶鲫鱼往镇上赶。自从林云深回来,他做什么都积极。每天一早陪苏成钢去田里转一圈,然后随大流挖水库,中午休息时间要么套野兔要么网小鱼。

  也是他运气好,回回都弄到一些。

  小的留家里人吃,大些的则放水桶里养着,等数量多了一齐挑镇上卖了。

  卖完鱼,苏垚在杂货铺门口绕了两圈,磨磨蹭蹭不进去,还是人老板招手问他道:“小哥,你要买啥?”

  “买,买盒子双妹雪花膏。”

  苏垚不懂女人该涂什么,还是偷偷跑去看了眼苏焱的梳妆台。

  “这可是上海大牌子,价格可不便宜。”

  “没事,你看够不够。”说着苏垚将兜里的钱一股脑地全放柜台上,付个钱而已,脸竟红通通的。

  “哎呦,小哥是送给心上人啊?难怪这么腼腆。”瞧这脸红滴,怪好玩。

  苏垚被老板吓了一跳,半点没夸张,脚落地了,心还没跟着放回来,还在那儿扑通扑通得跳,嘴上则急急解释道:“不是,是送给我姐。”

  付了钱,拿了雪花膏,人跟兔子似的立即蹦老远跑走了。

  “哎,哎,小哥,你还有找零。”老板一抬头就见苏垚没了人影,顿时傻眼了。

  也是凑巧碰着来镇上买猪油的郝美姐妹,两人说认识苏垚,就自告奋勇地要把钱带给苏垚。

  “老板,苏垚买了什么?”

  “双妹雪花膏。”

  郝靓一听,笑容立即有些勉强了。姐妹俩回去的路上有些发愁,郝美气馁道:“不是才托人相亲么,这么快就定下了?”

  “这人瞧着傻乎乎的,没想到还怪舍得。”

  “定下而已,又没结婚。”

  “苏垚,我嫁定了。”

  郝靓不服输,不到最后一刻怎么也不肯放弃。

  也是俩人倒霉,走半路竟然遇着张癞子了。每回张癞子遇着落单的女同志,嘴上总要花花,偶尔还故意挡路上,逼着女同志往他怀里撞,往往这个时候他还会倒打一耙,说人女同志对他有想法。

  郝美郝靓两姐妹就被他这样欺负过。

  今天碰上,姐妹俩原以为还要假笑着求人嘞,没想到张癞子沉着脸往前赶路,都不看行人。

  姐妹俩有些诧异,讨论是不是葛蓉蓉又骂他了。

  这里头肯定有古怪。

  郝靓还道:“这人实在太下流了。不然他大伯是村长,爸妈又有本事,自己还是个独苗,就算丑点,嫁他也不吃亏。”

  郝美听了沉默不语,但想想也挺有道理。

  且不说逃荒姐妹花的故事,只说苏垚虽买了雪花膏,可死活送不出去。不是人林云深不肯收,是他脸皮子薄不好意思送。

  那副难为情的模样,让知道底细的苏焱闷笑不已。

  这年头日子实在有些无趣,几乎没有休闲娱乐活动,此时看小弟这羞答答滴模样,哈哈,真怪逗。

  难怪上辈子小姐妹有事没事磕一磕了。

  真怪甜。

  苏垚思来想去,最后找二姐帮忙,还道:“姐,你别说是我买的啊。”

  苏焱手一伸,弯曲手指示意示意,直白道:“好处嘞。”

  “都是姐姐,不会你林姐有雪花膏,你焱姐没有吧?”

  苏垚傻眼了:“姐,我就买得起一份。”

  “欠着。”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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