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连安压低了声音,人家可不在乎,呼啦一下就涌进去了。
院里都是黑压压、静悄悄的,小伙计从床上被薅了起来,拿了住店的名册来看。
一帮人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儿,确实没有发现,连点儿血腥味儿都没闻见,只好悻悻离去了。
他们前脚一走,连安让小伙计后脚给提了两桶热水过来。
等到人都走净了,付宁贴在门里边听着动静,连安举着根蜡烛拧动了墙上的机关,一个暗门出现在墙上。
付宁提着一桶水跟着他下到密室里,肖远安和张君已经在这儿了。
去年连安把隔壁那个小院子也买下来了,给这个密室新开了个出口。
付闯他们就是带着张君从那个口下来的,要不然这帮人的狗鼻子,闻见一点儿血腥味儿都不会善罢甘休。
“你师父在上头呢?”连安把蜡烛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往另一个出口看了一眼。
“嗯,他在上头守着呢。”肖远安正在忙着给张君处理身上的伤口。
那破破烂烂的衣服一撕开,露出底下的皮肤真的是惨不忍睹。
付宁带下来那桶水很快就变成了黑红色。
他提着桶上去换水,连安小声儿叮嘱他:“水倒在抽水马桶里,别瞎倒,带血的东西容易暴露,柜子里有我的长袍,带一件下来,再带一坛酒来。”
付宁蹑手蹑脚的一一照做,还时不时竖起耳朵听听外头的动静。
等他再下来的时候,张君已经清醒了。
看着他努力露出了一个笑脸,用沙哑的嗓音说了一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