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两把钩子大概是爬不上来了。
付宁是手脚并用才没有跌断了脖子,但是一路出溜,就像是香道上那些三步一稽首、五步一磕头的信徒一样。
好不容易上来了,他不光腿都抬不起来了,眼前还一阵一阵的发黑。
但他坚持着第一时间往山底下看。
这山、这水、这路、这走向……
一根一根的线往他心里的那张白纸上落。
“大爷这个地方叫什么呀?”
“这儿啊,叫拾福峪。”
“这名儿挺好,有什么讲究吗?”
“这穷山能有什么讲究!原来就是有这么个音儿,大伙儿就这么叫。
后来觉得这两个字吉利,再有人问,就说是拾起的拾,福气的福了。”
“哦,这里来的人多吗?”
“没人来!一个石头趟子,柴火都没有,上这儿干嘛来啊?!”
老头子又点起了他的烟袋锅子,在朦朦胧胧的烟雾里,付宁听见他说,“不过听说原来这里不叫这个名儿。
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他听他爷爷告诉他,这个地方原来叫石佛峪,是人们叫着叫着就叫岔了。”
石佛峪?
佛?!
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