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家伙到处闯祸,还心安理得的等着家里人给他兜底。
就这点儿亲情,早晚让他自己磨没了。
把东西清点好了,付宁叫老刘做饭,“刘师傅,今天做点儿好的吧!”
说是好的,也就是切点儿肥膘,煸出油来烩野菜,多搁一把盐,以前剩下的黑面掺上棒子面贴饼子。
每人一大碗带着油花儿的野菜汤,再加一个饼子,算是营地这些日子吃得最好的一顿了。
“你们不是买了羊吗?还没这个好?”桂平跟大家蹲在一块儿,举着个饼子问。
喜子蹲在他旁边,伸出两根手指头一比划,“就这么大一块肉,付哥让炖了三锅野菜,剩点儿渣渣给我们,他还说是小灶呢!”
付宁拿筷子作势要打他脑袋,喜子也一躲,逗得大家一阵嬉笑。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那点儿羊肉,也不看看多少人等着吃,满洲里的火车一直不来,赤塔的人越聚越多。
一顿熬六大锅野菜杂合面粥都不一定够,别说肉渣了,骨头架子他都想让人砸碎了磨成粉,一点儿都不能浪费。
又过了两天,付宁把桂平送上了去伊尔库茨克的火车,看着他们出了站。
桂平聪明,他不会直接去找黄琛的,他们两个没多少交情,大概率会让大哥、二哥给他牵线、支招。
挺好的孩子,摊上这么个哥哥,唉~~~
情深不寿,哪种情都一样。
他还没走回院子里呢,喜子举着张纸就跑过来,“头儿,行署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