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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章 断江南士绅的根

  徐闻对这一现象洞若观火。

  “今日江南,学子若不入某书院,便无登第之望;若无士族荐举,便无仕进之门,此非王朝养才,乃门第选官也!”

  他深知,这样的教育体系,其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割据”。

  不是兵戎造反,而是“以笔为刀”,在道义与声望之下挑战朝廷威严。

  书院的危害,主要体现于三端:

  一、削弱皇权,坐大地方。

  书院由地方豪强出资,自设规矩,常年与地方官府平起平坐。

  甚至许多书院掌教,对官员指手画脚,号称“士林清议”,实则干政之举。

  他们以讲学为名,实为“教育自治”,实质上架空了社学,撕裂了中央自上而下的教化网络。

  二、助长党争,败坏纲纪。

  最为典型者,莫过于历史上的东林党人。

  明朝后期的东林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他们以书院为据点,鼓动“清议”,频频上疏弹劾权臣,口号响亮,却常裹挟私怨,借道德之名进行政治报复,致使朝政掣肘,台谏交恶,君相离心。

  而书院之下,士子众多、门生遍布,结党成风。

  “座主门生”之制在书院大行其道,导致“举贤不公、仕途成局”,破坏科举制度的初衷。

  三、固化阶层,断绝寒门。

  朱元璋创社学,本欲“使贫贱子弟亦能读书入仕”,然而世族书院盛行后,寒门子弟便被挤出教育体系之外。

  书院以门第荐才、以族亲资助,考试内容亦趋功利,只为应试之道,不讲大义之理,更不顾下层之需。

  即便后世如王阳明等高士,也尝试开办下层书院(如稽山、龙冈),广纳寒门,但终敌不过士绅财力所筑起的壁垒。

  徐闻在奏疏中斩钉截铁言道:“士林党争之祸,胜于边患之兵,官学废弛,私学横行,此朝纲之蚀骨之毒也!”

  “若王朝之下有‘第二讲堂’,则必有第二权柄,社学不兴,王道不立!”

  于是徐闻一道政令,取缔江南三十六座大书院,拆除者、封闭者、焚毁者不一而足。

  那座传承百年的“西湖讲舍”,当众捣毁;“曲园书堂”藏书五千卷,一把火烧得干净;

  至于“王氏书庄”,更被指为“图谋书乱”的据点,院长就地斩首,讲生流徙西域。

  百姓目睹此景,无不惊惧:

  “这可真是‘书生误国,书院通敌’啊!”

  紧接着,徐闻下令:“今后江南诸地学堂,须由朝廷设立,名曰‘社学’,由地方官直接监管,设教官、课程、督学使,严禁私讲。”

  “所授之学,以律、法、算、农为主,儒经为辅,禁讲异议之论,禁引反政之文。”

  一时间,江南大小州府,皆建“社学署”,旧日书院一夜之间成为废墟,讲席未冷便已换人。

  原本讲学清议、围炉论政的士子,如今只许识字写账、学农织布。

  再也没人敢问“君道”“天理”,连“孟子”都被勒令删减。

  第二步,是重编学籍,划清身份。

  徐闻深知,江南士林之所以根深蒂固,不在学识,而在于世袭门第、门生故旧横跨官场。

  于是他设立“南籍清理司”,一一核查江南士人底册。

  凡三代内与曾参与罢市抗税的江南商贾往来者、曾与旧王家、贺家通婚者,皆划为“商后”,取消读书应试资格。

  更甚者,凡在书院中任教过、讲课过、参与捐资修学的士绅,一律列为“士绅胄系”,登记造册,不得再受“学仕之恩”。

  这一招,等于斩断了整个江南旧士族通往仕途的路。

  他们不能再出仕,不能再荐举,不许开学堂,不许出版文章,甚至不能在家中教子读书。

  “读书?读了也白读,你儿子也不能应试。”

  徐闻没有杀他们,却让他们从此无声。

  这比砍头还狠。

  第三步,是动用巨资,彻底改造学制。

  此前江南查抄富商、王贺两家时,抄得财产白银数千万两、田地数万顷、金玉无数。

  朝廷本打算充作国库,但徐闻力争道:

  “士林废坏,须以新学重建,方不误大计。钱财多在江南,也应花在江南。”

  成化帝沉吟再三,准其所奏。

  徐闻随即设立“江南新学总署”,动用三千万两白银,用于以下数项:

  兴建官学社学两千一百三十七所,从苏州到徽州,自设教官体系。

  大修文庙、律堂、习艺所,不再主祭孔孟,而供奉“律祖”“农圣”“兵师”。

  招募寒门子弟入学,规定凡贫户子弟,入学全免,每人每月发米三斗、布一匹。

  刊刻新教科书三十余部,废旧章句,以律政、实用、吏治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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