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大多都是从东、西两个坊市涌出的,李昊赶上了下班晚高峰……
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车子开到哪儿,人群便会散开,挨着墙根儿躲到一边,也不敢多看,这倒让李昊方便了不少,没花多久就开进了宣阳坊的坊门。
“昊哥,这儿呢。”
“上车,怎么跑这儿来了。”
“阿贵也在啊,这不是怕昊哥找不到么。咕噜咕噜~~~嘿嘿。”
“没吃饭吧,后面有糖炒栗子,你先垫吧垫吧。”
“昊哥,没事儿,我不饿,这东西吃起来太繁琐了。”
牛师赞连晚饭都没吃,一直站在坊门口等李昊,听见他肚子响,李昊指了指后面给牛叔母带的炒货,哪知道这小子连看都不看。
牛府乌头门前,身着崭新绯色圆领袍的牛进达叉手而立,面庞被塞北风沙磨出红铜色,虬髯修剪得十分齐整。身侧身着青罗裙翟纹的妇人不住朝远处张望。郡公来访,夫妻俩都换上了五品规制,礼数万万不可怠慢。
“折煞牛某了!”牛进达的大嗓门儿差点让下车的李昊绊一跤。
“早知道我就该把程伯伯喊来,牛叔你这搞得也太隆重了,牛伯母好。”李昊扶稳车门,赶忙拱手回礼。
“老程若是过来定不会如此,门关着他也会踹开。” 牛进达抬手将大门推了推,大门发出“咯吱”的声响,那意思就是程咬金踹的……
“那不得了,程伯伯都把我的界柱搬他家去了,以后我来也踹门行不。牛叔母,这是炒货,你尝尝。”李昊将后排的炒货拿了出来往牛夫人怀里一塞,运动会期间就没见着她,估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