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总要提前准备好退路，真要等练习到一半然后再被票出去，用接下来短短几天的时间学会一首新歌，实在太不保险了。
沈多妍想了想点点头，起身陪她一起去贴着《中枪》名字的练习室，可能是才用过餐没多久，走廊和练习室都很安静。
江宜舟轻轻敲了敲门，好半晌没听见声音，她疑惑地推开探头往里一瞧，结果并没看到人。
“还没回来呢？”沈多妍在她背后，利用这秒难得的身高差踮脚往里看，她的下巴微微贴着她的头，两个人呈现叠叠猫的姿势，从镜头里看着像是还在上幼稚园手牵手正准备做点调皮事的小朋友。
—啊啊啊kiyo哦～
—今天心情本来很不好的，但是看到这一幕真的真的太幸福了！我们舟和我们多妍一定要天天都这样幸福啊！！
—好可爱的两个宝宝，我[亲亲][亲亲]
白跑一趟的江宜舟挽着沈多妍，无奈往回走，等她们到达练习室，这个时候《Lovely》的组员已经在里面开始做练习。
两个人暂时按下心思，在柳慧媛疑惑的眼神下迅速跑过去加入其中。
明天上午就是声乐检验，所以歌曲什么的今天就要练习好才行呢。
平板在中间播放着《Lovely》，江宜舟一边听一边在A4纸上记录调子，这期间耳边时不时就伴随着组员的跟唱很影响抓取。
她微微皱眉，但并没有说话，而是等到人声音调和她手中的简谱调重合，就起身离开包围圈独自找了个安静的小黑屋。
住宿就是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时候基本上都活在镜头下，就算她蹲坐在这个狭窄又无人的角落，但是仍然处于摄像头之下。
江宜舟拿着歌词本，并没有一上来就是试唱而是轻轻咳嗽几声，确定嗓子清爽以后开始唱谱，很多时候唱完谱再唱歌词，不管是调还是情感都更容易上手。
沈多妍找过来时她已经能够将谱倒背如流，正转换到唱词的部分。尽管在C位选拔中胜利，但是沈多妍内心仍旧有些忐忑，待江宜舟第N次练习结束向自己看来时，她摸了摸鼻子靠过去迟疑道：“我想让你帮忙听听我的歌声里的情绪对不对……”
江宜舟眼睫毛微微一扬，目光在她迟疑带一点羞涩的脸上绕一圈，真是难得看到她这个表情，其实可爱什么的现在就是啊，她心里想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着凑到她眼前眉眼弯弯点头：“可以啊～”
“谢谢。”沈多妍迟疑的神态一松，抿唇露出一抹笑。手拿着歌词本，顿了顿，然后开唱。
她说话时声音自带一种冷感，但唱歌时又混杂着低沉以及浅浅混响，是非常适合唱RAP的声线。其实YG给她的定位也是rapper，只是迟迟没有新女团的公司，再继续等下去她的年龄就只能转幕后，但真的很不甘心。
因此，不同于有后路的练习生，从进入MS比赛开始，她就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倘若不能成功出道或许她得解约离开了。
沈多妍唱完，轻轻吐口气后她攥着纸张，很是忐忑地看向江宜舟：“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唔……”江宜舟沉思半晌，没有回答反而说，“要不你把脸遮住，再唱一次？”
“行。”沈多妍点点头，咳嗽两声后进行第二次清唱。
这次她挡住了脸，江宜舟终于知道刚才的违和感在哪里了，虽然唱着唱着她偶尔会忘记那份甜度，但是和没什么表情的脸一联系起来，真的就非常割裂。
她抬手制止沈多妍继续唱下去，说：“我知道了，或许唱得时候表情也同时练一练？”她说着，唇角微微上扬，看着她的眼睛明亮而灵动，只在刹那间整张脸就仿若花朵绽放出灿烂明媚的光彩，“就像这样？”
沈多妍看得一怔，昏暗的房间好像真的在她的笑颜下变得亮堂了许多，就连心头那份阴郁的焦虑都被驱散一些。
好像明白这首歌曲的意义。沈多妍摸着鼻子点了点头，“谢谢你Bomi。”她目光柔和下来，低头轻轻地蹭了蹭江宜舟的肩膀，掩盖心中的羞涩。
江宜舟嘿嘿一笑，爪子搭在她的手臂上想逗逗她吧，可是看着闪闪个不停的睫毛，她敛下心思，装作不在意道：“没关系啊，我们互帮互助嘛。”
“嗯。”沈多妍轻声应和。
—
翌日一早，所有练习生集体走进声乐教室，这时老师还没来，大家就自如地开始互相交流。
江宜舟看到穿着浅绿色衣服的三位练习生，她们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表情有些愁苦，瞬间就明白了这应该是《中枪》组。
或许可以和她们打听打听？想起昨天的无功而返，江宜舟顿时有些蠢蠢欲动，下意识的她坐直身体，探头又看一眼，确定她们还待在原地，她手撑着膝盖就准备起身。
“咚咚。”门却在这时被敲响，随后负责声乐检验的导师昭侑被簇拥着走了进来。
“阿尼阿萨哟——”经过几周的磨合大家已经很熟，简单打过招呼，昭侑和另一位老师一起坐下，期间眼神在江宜舟身上多停顿了会儿在大家注意到前又旋即移开。
望着贴墙乖乖坐着的6组练习生们，昭侑勾了一下头发，道：“哪组做第一个？”
裴侑莉和金元希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同时举起手正准备说话，坐在她们旁边属于《1000%》组的安允恩在这时先一步走了出来，微微鞠躬：“老师nim，我们《1000%》做好准备了。”
“哇，不错，允恩现在真的进步很多。”记得最开始她还瑟缩着靠着江宜舟连抬头都不敢，没想到现在已经能勇敢走出来竞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