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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景得意洋洋,命人将首级堆在城下,向守军示威。
“看!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他狞笑着喊道。
城中守军见状,人人自危,士气更加低落。
侯景趁机加紧攻城,昼夜不停。
而此时的太阳门,邵陵王世子萧坚却整日饮酒作乐,对军务不闻不问。
“世子,敌军攻势凶猛,将士们快撑不住了!”
副将焦急地劝道。
萧坚醉醺醺地摆手:“慌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当夜,书佐董勋华和白昙朗暗中叛变,引侯景军登城。
永安侯萧确奋力抵抗,却无法击退敌军。
“城门已破!”
士兵们惊慌大喊。
萧确知道大势已去,急忙冲入宫中,向梁主萧衍禀报:“陛下,城……城陷了!”
萧衍正躺在床上,闻言竟神色平静,只是长叹一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又有何憾?”
他转头看向萧确,语气低沉:“快去告诉你父亲,不必挂念我和太子。”
萧确含泪点头,正要离开,萧衍又喊住他:“等等,你先去慰劳外军,稳定军心。”
“臣遵旨。”萧确深深一拜,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左丞相王伟走进大殿,向梁武帝行礼,然后恭敬地递上侯景的奏折。
奏折里说,自己是被奸臣欺骗,才带兵进京,惊扰了皇上,现在特地来请罪。
梁主接过奏启,眉头微皱,冷冷问道:“侯景人呢?叫他来见朕!”
王伟不敢怠慢,连忙退出殿外,将梁主的话转告侯景。
侯景一听,竟带着五百甲士,昂首阔步地走进大殿。
可一踏入殿门,侯景就愣住了。
只见殿内仪仗森严,侍卫肃立,刀光剑影间透着威严。
他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三分,连忙跪在殿阶下,规规矩矩地叩首行礼。
小主,
典仪官引他入座,梁主目光如炬,盯着他问道:“爱卿在军中征战多年,可曾辛苦?”
侯景低着头,不敢直视,额头上渗出冷汗,心里发虚。
梁主又问:“你是哪里人?
竟敢带兵入京?
你的妻儿还在北方吗?”
侯景依旧不敢答话,身旁的部将任约见状,连忙替他回答:“回陛下,侯王的妻儿都被高氏所杀,如今只剩孤身一人,归顺陛下。”
梁主微微点头,语气严厉:“既然归顺朝廷,就该约束部下,不得扰民。”
侯景连连称是,退出大殿后,又转去永福省拜见太子。
此时,太子的侍卫早已吓得四散而逃,只有中庶子徐摛和通事舍人殷不害还留在太子身旁。
徐摛见侯景进来,毫不畏惧,朗声道:“侯王既来,当以礼谒见东宫!”
侯景闻言,只得跪下叩拜。
太子开口与他说话,可侯景却支支吾吾,竟不知如何应答。
他退了出来,对同党低声说道:“我当年骑马打仗,刀箭横飞,从没怕过。
可今天见了萧公,竟觉得心里发虚。
难道这就是天威难犯?
看来我不能再进宫见两宫了!”
说完,他立刻下令士兵冲进皇宫。
侍卫们被强行赶走,宫里的车马、衣物、珍宝,甚至宫女,都被抢掠一空。
朝中的大臣和王侯贵族也被抓了起来,统统关进永福省。
他安排王伟把守武德殿,又让于子悦带兵驻扎在太极殿东堂。
接着,他假传圣旨,宣布大赦天下,给自己加封“大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的头衔,独揽大权。
事情还没完。他又派石城公大款带着伪造的敕令,去解散外面的援军。
“这敕令能管用吗?”
同党有些担忧。
他冷笑一声:“管不管用,试试就知道了。”
同党犹豫道:“可那些援军要是抗命……”
他打断道:“抗命?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同党不敢再多说,只能照办。
石城公大款带着敕令出发了。
却说侯景假传圣旨,要解散各路援军。
邵陵王萧纶等人无奈,只得召开军事会议,推举柳仲礼来做决断。
萧纶拍着柳仲礼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