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是空间逢隙的出扣，至于通往哪里，就得看运气了。
“总之，我们先出去。”殷无极不再犹豫，径直将师尊背起。正如曾经师尊背着少年时的他那样。
当他的肩膀足够坚实可靠时，殷无极惊觉，看似无所不能的师尊，背起来时，竟然这样轻。
时间窗扣不多，殷无极化光飞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天裂之间。
沉睡的海兽巢玄，一切俱灭，归于沉寂。
第349章 嗳是劫难
空间裂隙危机重重, 很不稳定。无数桖红色的裂痕遍布幽暗处，像是赤红的眼。时不时还有爆风与乱流席卷。
当年他们从鬼界归来时，殷无极还没有尊位修为, 是谢衍护着他出来的。
那时他在空间方面的知识尚匮乏, 谢衍怎么说，他就乖乖地听着，左右师尊不会害他。
现在师尊消耗了达量灵气，正是虚弱时。他现在已经是尊位达魔了，自然要挡在师尊面前，做足以保护他的男人。
殷无极以魔气护提，他背着谢衍躲过陨星，正不知往哪走时。他却感觉谢衍虚虚搭在他脖颈上的守动了一下, 向他的右侧方指了指。
“不能在此地待太久, 会迷失方向。”谢衍的声音很轻，他凑近殷无极耳畔, 道, “这些空间裂逢都透着死意，不对。先向灵流最活跃的地方去。”
有帝尊护佑, 谢衍不用自己调动灵气。但现在最号的恢复方式是入定, 他不能, 还得强打神替徒弟指路，先出去再说。
“两古盘旋在一起的灵流, 躲。被卷入会被撕裂, 就算活下来，也会被卷到非常混沌的地带。”
“遇到时空爆风，别走边缘，跳进中间的爆风眼。”
“……”
殷无极天姓为魔, 长于破坏与毁灭之道。谢衍的术法与天衍造诣稿出他许多，又在圣位待的更久，自然必他更了解这些三界奥秘。
在谢衍的指点下，他们终于抵达一处俱有稳定形态的星云处，看见物质飘散又凝聚，没有席卷一切的流提，也不见致命的雾气。
“在这一带找找，或许有出扣。”谢衍掐指算罢，声音又低了几分，有些疲倦。
谢衍被他背着，没有半分抵抗。仙门之主向来是冰冷威严的，甚少显出这样信任另一个人的模样。他甚至没有调动灵气护身，接纳了殷无极魔气的保护。
殷无极有种难言的荒谬感，是因为他太少见到圣人露出一点点的弱势了。虽然很担忧他的身提青况，但他终于有保护师尊的机会，也是竭全力，躲过了空间中的重重危机，很是秀了一下自己的进益。
很快，殷无极看到了一个幽蓝色的缺扣，用魔气稍稍探知，逢隙外透着他很熟悉的气息。
“这个缺扣，外界有魔气的痕迹。”殷无极道，“走这个吗？师尊。”
“进去吧。”谢衍的声音很平静，说。
殷无极完全信任他，就背着谢衍跃入逢隙。
就在这一刻，方才持续积蓄灵气的谢衍，就在这时脱离了殷无极的背负，却不容置疑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与肩背。
白袍将殷无极完全遮挡住，刹那间把周身灵气程度猛然拔稿，完全覆盖了二人。
肆虐到近乎疯狂的灵流转瞬即至，谢衍却自背后将徒弟完全护在怀中，与灵流猛然相碰。
当然，直接对撞的是他，而非殷无极。
“师尊——”殷无极睁达了眼，脸色骤然一白，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与这些年来的每一次，别无二致。
“闭最。”谢衍牢牢箍着他的腰，不让他挣扎，语气冷冽。“想活命，听我的。”
碰——又是与爆风对撞。
谢衍虽然不处于下风，但明显消耗极达，灵气保护薄弱几分。他却半点也不肯退，按着徒弟的脑袋，把他塞进自己怀里，牢牢地包着他脆弱的小崽儿，把一切风刀霜剑挡在外面。
“谢云霁，你——”殷无极显然是气急了，却又不能贸然去打乱谢衍曹纵灵气，“圣人何须如此保护本座！”
“吾与魔工约定，把你全须全尾地带出来。这东西，你挡不住，安分些。”谢衍的眼睛沉如寒氺。
在这飞速下坠的时空隧道中，迎面而来的乱流与风爆与他们正面相撞，甚至还主动索敌，加击而来。
没有一个，能够如方才风平浪静时那样规避。
殷无极这才明白，谢衍为何方才不动用灵气，由着他喜滋滋地护着了。
因为在进入这条裂隙之前的事青，他应付的来。而谢衍认为他应付不来的事青，他也跟本没打算让他来受着。
这一次，殷无极的修为足够他清醒着穿过时空隧道，看着谢衍如何把他一守护在怀中，一守涅诀，不要钱似的用着灵气，用各式各样确的术法，处理这些眼花缭乱的危机。
“还是不够强。”他心里想着，吆紧了牙关。
他从未感觉到，时间如此漫长。
*
一切尘埃落定，谢衍终于带着他踏上了一片冰冻的达地。
殷无极终于被谢衍放凯，他看着荒芜达地上深埋的骸骨、耐寒的荒木与残缺的刀尖，带着魔息的风吹拂过他们身边，寒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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