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靠近老狼王的是几只年长的母狼，它们轻轻舔舐狼王的下颚，以示忠诚。
随后，年轻的公狼也一一上前，低头将脖颈暴露在狼王面前，任由它检阅。
整个过程庄严而原始，仿佛一场古老的权力交接仪式。
王二狗看得啧啧称奇，凑到李向阳耳边低声道："这家伙还挺能嘚瑟的，看那德行，跟个皇帝巡视朝臣似的。"
达来也是一脸惊叹，显然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李向阳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并不像表面那么轻松。
狼王已经重新获得了自由，获得了族群的统治权，谁能保证它还会记得人类的恩惠与威胁？
"你说它现在自由了，还会听咱们的吗？"王二狗把李向阳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李向阳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当然会。"
说着他吹了一声口哨，召唤对方。
听到口哨声声，狼群立刻警觉起来，纷纷弓起背，露出尖锐的牙齿。
而狼王则明显犹豫了，它转头看向李向阳他们所在的方向，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它在思考要不要背叛。"李向阳低声道，随即将猎枪举到肩头，朝天开了一枪。
"砰！"
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狼群顿时惊慌失措，四处乱窜。
唯有狼王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李向阳。
那一刻，它似乎又回到了被捕获的日子，脖子上的绳套、每天的训练、奖励与惩罚，还有……
它是如何重新获得王位的。
如果没有人类的帮助，它现在恐怕已经是新狼王腹中的一堆骨头了。
狼王对着族群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那声音中充满了命令的意味。
令人惊讶的是，原本惊慌的狼群竟然逐渐安静下来，然后跟随狼王一起，缓步向李向阳他们靠近。
"太神奇了。"达来忍不住惊叹道。
狼王率领狼群走到离李向阳他们约十米处停了下来，然后独自上前，低下头，做出一个明显的臣服姿态。
就在这时，从狼群中突然窜出一只年轻的灰狼，朝着狼王猛扑过去。
它显然对狼王向人类臣服的行为极为不满。
但狼王的反应更快。
它猛地转身，一口咬住了偷袭者的喉咙。
年轻狼的挣扎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在雪地上化作了一具尸体。
血的教训让整个狼群彻底安静下来。
没有狼再敢表示异议，全都臣服在狼王的威严之下。
狼王用一种最原始而有效的方式处理了叛逆，维护了自己的权威，同时也向李向阳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它明白了游戏规则。"李向阳对王二狗低声说道，"现在是时候给它们一些奖励了。"
达来在旁边听完，点了点头："我回去牵几只羊来。"
"等等，"李向阳拉住他，"别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那我跟着去。"王二狗自告奋勇，随即跟着达来往回走。
李向阳则独自留在原地，与狼群对峙。
这是一场微妙的权力展示，他不能在这时候表现出任何退缩或畏惧。
狼王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它保持着臣服的姿态，同时用眼神控制着身后的狼群，不让它们有丝毫轻举妄动。
约莫半小时后，达来和王二狗牵着几只肥羊回来了。
远远地，狼群就闻到了羊的气味，开始躁动不安，但狼王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所有狼立刻安静下来，只是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就放在这里。"李向阳指着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
达来和王二狗将羊拴在那里，然后迅速退回李向阳身边。
羊意识到了危险，开始惊恐地挣扎，却无法挣脱绳索。
李向阳深吸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清亮的口哨，发出了进食许可。
狼王立刻领会，转身看向族群，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
瞬间，狼群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羊群。
这是一场残忍而迅速的屠杀。
不到五分钟，几只羊就被撕成了碎片，狼群开始狼吞虎咽。
唯有狼王不急不缓，静静等待着族群中弱小的成员先行饱餐，然后才上前享用自己的那份。
"它很聪明，知道做一个好首领的规矩。"李向阳评价道。
达来点头赞同："在我们蒙古族的传统中，首领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