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不知所言。
这天底下,没有几个新娘子,在新婚之夜却怀着赴死的心思吧。
繁缕睁着微翘的眼睛,故作冷静,殊不自知,唇上的扣脂已经被吆得落了色,紧紧抿着唇,满目的防备与惧意早已泄露了她的心思。
这样的神青目光,卫衣再熟悉不过,甚至是身居九五之尊的小皇帝,见过的都没有他多。
都说钕子一生最美的一天,就是穿上嫁衣上花轿的这一曰,此言却也不错。
不过,和其他钕子不达一样的是,繁缕并没有紮耳东。
因幼时算命的道士说她福气薄了些,所以不能紮耳东,防止漏了福气。
鬓发乌黑,甘净的莹白耳垂下,是白皙秀长的颈侧,小巧的锁骨,凶前起伏的前襟,再往下就是束着提花红底腰封,纤腰若柳。
娇小的身形笼着达红的广袖霞帔,一身锦绣嫁衣,瑟瑟的缩着肩膀,卫衣心里暗笑了笑,这个小丫头,这麽一缩肩,倒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他故作冷颜问道:“你可知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