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气笑了,
“那陛下不如解开来,看看伤口是不是自己长好的?”
这人指望着他是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是吗?
太医院的是庸医。
那么他个没读过医书,处理伤口全靠糊弄的又算什么。
“哥哥替我换药的时候......”
端景耀故意道。
“闭嘴!”
温时酌耳尖倏地红了。
昨夜暴雨如注,他确实剥了端景耀的衣裳上药。
但被这人用缠绵的语调说出来,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转身要去喊人,却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
端景耀竟真的在解绷带。
“你...”
温时酌一把按住他的手,
“胡闹什么?伤口会裂开的。”
年轻的新帝仰起脸,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晨光,
“不是哥哥让我解开的么?”
他兀地倾身向前,温热的呼吸拂过温时酌颈侧,
“其实昨夜......”
端景耀话还没说完,殿门被叩响。
永安永福自觉歇的时间太长,所以赶早就守在殿外准备伺候。
如今他们看时辰也差不多了。
索性就敲响了殿门。
温时酌被端景耀缠着脱不了身,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只能扬声让永安永福进来。
本想着,殿内多了别人,端景耀就会收敛些。
没想到这人是个没皮没脸的。
衣襟大敞着,也不去拉一下。
就这样黏在他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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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起来洗漱吗...啊?”
永福手里端着的盆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公子床上多出的人。
他记得自己昨晚走的时候。
这寝殿应该只有公子一人吧?
怎么还?
永福愣愣地从地上捡起他的盆。
里面的水都撒光了。
永安帮着接过水盆,两人都悄摸用余光去扫端景耀。
注意到这位太子殿下包扎好的伤口
受伤了来他们公子殿中作甚?
小主,
不应该寻太医去吗。
永安永福在心里想着,
端景耀却毫不在意旁人目光,伸手勾住温时酌的脖颈,懒洋洋看着两个小厮道:
“还不快去备热水,朕要沐浴。”
他故意把“朕”字咬得极重,永安永福听完都呆了。
他们不怎么关心别的事情。
昨晚他们听温时酌的话,早早就睡了。
哪里知道外面变了天,如今连皇帝都换了。
“你们去吧...”
温时酌摆摆手,示意永安永福出去干活。
反正端景耀是个不要脸的,就算永安永福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还净让他们看笑话。
永安永福没法子,只好转身先走,温时酌还不忘补上句,
“你们去叮嘱膳房熬点参汤。”
端景耀流了这么多血,大早上起来也不安分。
温时酌真怕自己一个看不住,等会他就死在床上了。
永安永福走后,端景耀更放肆了,指尖勾着温时酌的一绺头发打转,出声,
“熬参汤给谁喝?”
怎么骚成这样?
这寝殿都让端景耀弄得烧得不行。
温时酌转头,木着脸评价,
“给狗喝。”
端景耀笑了,
“太子殿内可没养狗,不过你若是想养的话,等日后搬进了椒房殿,我可以让人替你寻两只小狼崽来养。”
至于为什么是狼崽而不是狗崽?
都是他的皇后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