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珩可知,这北苑的梅花开了?”
兰瑾忽然起身,推开雕花木门。寒风裹挟着冷香扑面而来,萧珩望着那人单薄的背影,恍惚想起,这些年是兰瑾帮他脱离奴隶籍贯。
还自以为是的教他读书习武。
“记得王爷最喜白梅。”
萧珩拢紧衣裳,踏雪而出。
枝头积雪簌簌而落,落在兰瑾肩头,转瞬化为水珠,他忽然伸手折下一枝梅花,递到萧珩面前:
“这白梅很配你,听说你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最喜这白梅。”
萧珩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皇城被踏破的那日,宫中开着的也是这样的白梅。
兰瑾的手悬在半空,目光温柔得近乎怜悯:
“小珩,你以为藏在西苑的暗卫,本王当真不知?”
雪突然下得急了,梅花在风中摇摇欲坠。萧珩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石桌,茶盏碎裂的声音惊飞了檐下寒鸦。
他摸到袖中短刃,却见兰瑾从怀中掏出一叠密信,泛黄的纸上写着暗卫的笔迹。
“你每夜焚香为号,与城外联络。”
兰瑾展开信纸,声音轻得像在哄孩子,妖艳的狐狸眸中闪过几分了然
“上个月送来的信里,说旧部已集齐十万大军可你不知那些所谓的‘旧部’,早在半年前就归顺了朝廷。”
萧珩只觉耳边嗡嗡作响。指尖触到短刃的刹那,寒光一闪,兰瑾的剑已抵住他咽喉。
雪落在剑锋上,很快凝成冰晶:
“小珩,你太天真了。这三年,你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玩这些小把戏,本王都清楚,你当真以为本王会留下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
“你看这雪,落在地上就化了,再干净的东西,沾了尘世,也会脏了,大胤亡国是定局,凭你一人又能改变什么?”
萧珩垂眸应下,往前挪了半步。
兰瑾看出他的想法,收了剑。
“明日是腊八,御膳房熬了腊八粥,陪本王去佛堂抄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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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瑾想留下这个早已失去所有的小太子。
放他一马吧。
反正自己离不了京也掌不了兵,他们二人也算同病相怜。
萧珩读出了他的意思。
却不愿苟活于世。
暗自咬破了藏在口中的药丸,面色竟分外平静,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死水。
“王爷,我父皇,母后,阿姊都死在你的手下...”
战争就是如此。
兰瑾也没法子。
他不无辜,但也没得选
就在兰瑾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原本同他一起站在雪地中的人突然踉跄一下,靠在了树干上。
唇角溢出黑血。
......
............................................
“卡,好好好,演的非常不错。”
赵导出声打断了场上沉浸的两人,笑着称赞。
毫不夸张的说,这新人的演技甚至能稳压江云钦一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云钦才是那个初入娱乐圈的新人。
听到喊“卡”的声音。
温时酌把短刃收回。
脱离了剧情。
江云钦还有些愣神。
坐在圈椅上久久没动。
“演完了,你在这干什么呢?”
温时酌见他不动,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江云钦这才这才回过神,然后突然起身,直接抱住了站在他面前的温时酌。
神色带着几分后怕的意味。
“你在担心什么?”
温时酌拍拍江云钦地背,淡声安抚。
他又不是真的死了。
怎么给江云钦弄成这个样子可。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命不久矣了呢。
“抱歉...”
江云钦也不是第一次演戏了。
就算有些失态很快也便调整了过来,抬手抹掉眼前人唇角残留的一点血色。
因为是服毒自尽。
人造血浆里还加了点巧克力酱。
这人看上去就有发黑的感觉。
其实尝起来就是草莓巧克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