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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梦境如囚——白莲花无处可藏

  夜里,宋婉柔是被冻醒的——被窝里明明暖和,却像浸在冰水里,四肢发僵。

  她刚闭上眼,就跌进一片火海——和前世苏晚葬身的那片火一样,浓烟呛得她喘不上气,火舌舔着她的裙摆,身后传来苏晚淬了毒的笑:“你以为藏起账本,就能盖住偷来的人生?”

  她想跑,脚下却踩着老宅地窖的账本,纸页被火烤得卷曲,上面的数字突然活过来,变成无数只蚂蚁,顺着脚踝往上爬。有警察举着手电筒照她的脸,记者的闪光灯比火光还刺眼,老张站在人群里,举着手机拍她的狼狈,嘴里念叨着“十八万装逼犯”。

  突然,杨明远从火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宋氏偷税的合同,纸角刮得她脸颊生疼:“是你把我推出去的!”他身后跟着石无痕,手里拿着复原的账本,每一页都写着“挪用公款”,字迹像爷爷的,又像苏晚的。

  她想喊“不是我”,喉咙里却堵着断成两截的口红,膏体糊住嘴,腥甜的铁锈味漫上来。

  转头看见苏晚站在火场外,身边是陆沉舟和石无痕,他们手里端着热汤,笑着说话,没人看她一眼——就像现在,全世界都在围观她的笑话,却没人记得她也曾是“宋大小姐”。

  火越烧越旺,账本在脚下化成灰,她的高跟鞋陷在灰烬里,跟断了,鞋面上的水钻被火烤得炸裂,像极了她那些碎掉的算计。

  “别烧了……”她哭着求饶,猛地睁开眼,窗外天刚泛白,冷汗把枕套洇出深色的印子。

  床头的手机亮着,推送还在跳——#宋氏地基松动# #网友扒出宋婉柔早年霸凌同学#。

  她盯着天花板,心脏狂跳,原来梦里的火,从来没灭过。

  宋婉柔攥着手机坐起来,指尖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屏幕解锁的瞬间,推送通知像蝗虫似的涌进来,锁屏壁纸还是她前几天拍的精致自拍,此刻却被“宋婉柔 偷税漏税”的红色词条遮得面目全非。

  她点开热搜榜,手指划得飞快,却怎么也划不到头——#宋氏合同造假实锤# #杨明远供出宋婉柔# #老宅账本细节曝光#……每个词条点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评论,“蛇蝎心肠”“全家烂透”的字眼像针一样扎进眼里。

  有人把她宴会上摔碗的视频和苏晚前世火场的照片拼在一起,配文“天道好轮回”,底下点赞破了十万。

  手机在掌心发烫,她想关机,指尖悬在电源键上又停住——关了机,那些声音就会消失吗?窗外的风刮过树梢,呜呜咽咽的,像极了评论区里此起彼伏的嘲讽。

  她点开自己的社交账号,私信箱早就爆了,红点点得让人眼晕,点进去全是诅咒和质问,连她前几年发的旅行照下面,都有人追着骂“用赃款出去玩,良心不会痛吗”。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空了,她起身去倒水,路过穿衣镜时瞥见自己的样子——头发乱得像鸡窝,眼底青黑,睡衣领口歪着,和屏幕里那个光鲜亮丽的“宋大小姐”判若两人。镜子里的人突然咧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水洒在地板上,她浑然不觉,只盯着手机里最新弹出的新闻:宋氏股价暴跌,董事长被带走调查。配图里,爷爷佝偻着背被警察扶着,头上的白发在闪光灯下刺目。

  她猛地把手机砸在墙上,“啪”的一声,屏幕裂出蛛网似的纹路,可那些声音好像顺着裂缝钻了出来,在空荡的房间里盘旋——“十八万装逼犯”“连累全家”“白莲花现形”……

  她滑坐在地,抱着膝盖发抖。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像给她画了个冰冷的牢笼。手机还在墙根震动,大概是又有新的丑闻爆出来了,可她已经没力气去捡了。

  原来铺天盖地的新闻,从来不是纸面上的字,是能压垮人的山。

  突然,手机屏幕“咔嚓”炸开,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猛地从裂缝里伸出来,死死捉住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像缠了圈铁链,要把她往闪烁的屏幕里拽。

  她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尖叫,指甲抠着地板拼命往后挣,指腹磨出火辣辣的疼,终于“嘶啦”一声挣开,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紫的指印。

  还没等她爬起来,那只大手的主人——一个看不清脸的黑影,竟直接从手机里钻了出来,浑身带着屏幕碎裂的电光。紧接着,更多人影顺着网线涌出来,密密麻麻挤满了房间,他们举着拳头、板砖,甚至还有人攥着手机支架,眼睛里全是和屏幕上一样的愤怒。

  “就是她!宋婉柔!”有人喊了一声,人群立刻像潮水般扑过来。

  她转身想跑,却被脚下的裙摆绊倒,重重摔在地上。后背先挨了一脚,疼得她蜷缩起来,紧接着无数只脚踩在她背上、胳膊上,拳头雨点似的砸在她头上、脸上。她想抬手挡,胳膊却被人死死按住,只能听见自己的呜咽混在人群的怒骂里,像被踩在脚下的破布。

  有人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起来,迎面又是一拳,打得她嘴角淌出血。她看见那些人里,有昨天盘问她的警察,有卖煎饼的大爷,还有那个指着她喊“奇怪”的小孩的妈妈——他们的脸在眼前晃,和手机里的评论头像慢慢重合。

  “打!让她装!”“十八万装逼犯!”“害了多少人!”

  拳头还在落,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感觉到疼,还有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冰冷——就像这场梦,无论她怎么躲,该来的惩罚,一点都不会少。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昏暗中露出佣人的身影。宋婉柔像抓住救命稻草,嘶哑着喊:“救我……快救我!”

  可那佣人脸上没有半分怜悯,反而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眼神里淬着积了多年的怨:“平时仗着大小姐身份欺负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话音未落,掸子就劈头盖脸抽下来,抽得她胳膊火辣辣地疼。

  更多佣人涌进来,有被她罚过跪的张妈,有被她摔过盘子的李姐,她们扯着她的头发,拧着她的胳膊,嘴里骂着“刻薄鬼”“白眼狼”。混乱中,不知谁抡起个花瓶,照着她的头就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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