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摩天岭雪埋孤军
!”邓艾惊呼出声。他曾在兵书中读过诸葛亮的八阵图,却从未想过有人能将其融入冰棱之中。冰棱组成的“生、死、惊、伤”各门在阳光下明灭不定,魏军一旦踏入错误方位,迎接他们的便是冰棱穿刺或雪崩活埋。
一名魏兵误闯“死门”,头顶的冰棱如暴雨般坠落,将他钉在冰壁上,状如刺猬。邓艾的亲卫试图救援,却在奔跑中触发“伤门”,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整队人坠入冰湖。
诺雅带着雪豹骑切换战术,开始向冰棱喷洒“雪豹涎”——这是西羌特有的毒液,能在低温下保持液态,顺着寒铁甲的缝隙渗入。魏军士卒突然感觉关节刺痛,低头看见甲片缝隙渗出黑血,寒毒正在侵蚀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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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甲胄里有毒!”一名魏兵撕扯寒铁甲,却因用力过猛,甲片割裂皮肤,毒血混合着雪水流入伤口。邓艾看着他在地上抽搐,突然想起盐卤滩的惨状,知道姜维这是要彻底瓦解魏军的防护。
邓艾带着仅剩的八百亲卫退至冰棱阵中央,这里是唯一没有镜像的“生门”方位。他望着四周闪烁的冰棱,突然发现每根冰棱上都刻着细小的“汉”字,这些字在阳光下连成一片,组成诸葛亮的《出师表》片段。
“伯约,你赢了!”邓艾的冰镐重重砸在冰面上,“但我邓艾生是魏臣,死作魏鬼!”他举起佩剑准备自刎,却被姜维的七星剑架住。
“士载公错了。”姜维的声音从冰棱间传来,“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让你看看,汉家的冰棱,为何比寒铁更锋利。”
雪豹骑突然现身,用狼嚎号角引动雪崩。邓艾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却感觉被人拉住腰带——是姜维的亲兵用钩索救了他。当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已在冰棱阵外,望着如水晶迷宫般的死地,终于明白,这场战役从一开始,就是姜维为他量身定制的绞肉机。
姜维站在冰棱阵边缘,看着汉军士卒回收冰棱上的弩箭。这些浸过毒盐的三棱箭,即将成为守卫剑阁的利器。他蹲下身,抚摸冰棱上的“汉”字刻痕,想起诸葛亮临终前的嘱托:“伯约,汉家的山河,要用敌人的血来写。”
诺雅递来缴获的魏军密档,上面记载着钟会的十万大军动向。姜维望向剑阁方向,七星剑在掌心发烫:“传令下去,冰棱阵的降卒编入“雪豹营”,连夜赶往剑阁。告诉马岱,把摩天岭的冰棱碎块运往城头,我要让钟会的魏军,尝尝被自己的寒铁绞杀的滋味。”
暮色中的摩天岭亮起篝火,汉军士卒围着魏军降卒,教他们辨认冰棱阵的生门方位。一名降卒摸着冰棱上的“汉”字,忽然低声问:“你们真的相信,仅凭这些冰棱,就能挡住十万大军?”
阿莱娜的银铃轻响,她用生硬的魏语说:“我们相信的,不是冰棱,是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刻着‘汉’字。”
雪越下越大,冰棱在月光下闪烁如银甲。姜维望着主峰绝顶,那里的冰棱组成的“汉”字在风雪中岿然不动。他知道,这场冰棱阵之战,绞碎的不仅是两千魏军,更是司马氏以为不可战胜的神话。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他握紧七星剑——剑阁的烽火,即将照亮汉家最后的脊梁。
在临时搭建的冰帐里,被俘的魏兵看着汉军士卒用雪水清洗冰棱上的血迹。一名年轻士兵突然指着冰棱上的刻痕:“这是《出师表》里的‘亲贤臣,远小人’!”他的父亲曾是私塾先生,教过他这些文字。
诺雅点头,用西羌语翻译:“大将军说,汉家的文字,比寒铁更坚硬。”她指向帐外的冰棱阵,“每根冰棱都是一支笔,魏军的血,就是墨。”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邓艾被两名汉军士卒护送着经过。老将看着降卒们眼中的光芒,忽然长叹:“伯约,你用冰棱刻字,用鲜血为墨,是想让天下人知道,汉家的忠义,冻不碎,绞不断。”
姜维转身,七星剑映出邓艾苍老的面容:“士载公,你我都在这冰棱阵中明白了同一个道理——真正的盔甲,不是寒铁,是人心。”
三日后,钟会的十万大军抵达摩天岭,却在冰棱阵前停滞不前。探马回报:“前方冰棱如刀林,每根都刻着‘汉’字,还有魏兵尸体被冰棱钉成‘止戈’二字。”
钟会望着寒光闪烁的冰棱群,忽然看见冰棱间闪过白影,银铃声中传来姜维的声音:“钟士季,可敢入阵一叙?”
魏军主帅握紧剑柄,却看见冰棱上的“汉”字在阳光下越来越亮,仿佛千万把利剑,直指苍穹。他突然想起邓艾的密信:“冰棱阵不可硬闯,此乃伯约用三个月布下的死地。”
雪豹骑的狼嚎再次响起,钟会看着自己的十万大军,第一次感到恐惧——不是怕冰棱,而是怕这漫山遍野的“汉”字,怕蜀汉军民刻在骨血里的忠义。
摩天岭的冰棱阵在阳光下闪耀,如同一座巨大的丰碑,刻着汉家儿女不屈的脊梁。姜维站在绝顶,望着魏军退却的方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但只要冰棱还在,“汉”字不灭,他就会一直守在这里,用敌人的血,续写忠义的篇章。
第五折?汉水畔释降卒
景耀六年十月廿六,汉水上游的临时战俘营笼罩在晨雾中。三百名魏军降卒围坐在篝火旁,身上的寒铁甲已被收走,换上了汉军的麻衣,衣领处绣着醒目的“汉”字。他们捧着粗陶碗,喝着混着青稞的热粥,目光却时不时投向中央的帅帐——那里,姜维正在审讯邓艾。
“将军,这些降卒怎么办?”马岱掀开帐帘,手中捧着缴获的魏军兵符,“钟会的十万大军随时可能杀到,留着他们怕是隐患。”
姜维擦拭着七星剑的手顿了顿,望向帐外正在教降卒辨认汉家军旗的阿莱娜:“当年丞相七擒孟获,靠的不是杀戮,是人心。”他指向远处正在搬运冰棱的羌族工匠,“把他们编入‘雪豹营’,让西羌兄弟教他们冰上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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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帐内,邓艾盯着案几上的热酒,蒸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七十八岁的老将被俘后第一次卸下寒铁甲,身上的伤痕比铠甲更多:“伯约,你当真要放了这些魏兵?他们可是司马家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