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拿钥匙推开门,客厅里并没有人在打麻将,卧室也没有见到人,看样子杨晓芬应该是推着我爸出去做康复运动了。
我拿出手机给杨晓芬打了一通电话,问明地点以后,便出门往那边赶了过去。
我爸的情况又比上次回来时强了一些,语言能力虽然没有多大提升,但已经能够在人的搀扶下像个瘸了腿的病人一样走路,比起前阵子站一会儿就颤颤巍巍要摔倒的情况好了不少。
以往每次我回家,我爸都久违的高兴,这一次趁着杨晓芬去上厕所,他忽然拉着我的手,惭愧的、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我不想听到的话。
他在跟我道歉。
我在一阵沉默后说道:“爸,张扬是你儿子,我也是你儿,就算没有他,你出了事情难道我一个人就不管了吗?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我不爱听。”
原来他知道自己住院的时候治病的钱基本都是我在外面借的,对于因此给我带来的经济压力,他从知道以来一直非常内疚。
这时杨晓芬从厕所里出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我和我爸的谈话,我感觉她好像有话想跟我说,但是当着我爸又不好讲似的。
回到家里,她果然找机会单独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