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上，血月城堡的西北角出现异常的时空扭曲，形状像是一张狞笑的人脸。更诡异的是，扭曲中心有一个叶枫熟悉的能量特征，与永寂深渊中那个恐怖存在如出一辙。
“这是...”
“记录在案。”裂隙迅速切换画面，“殿主明早会查看数据。”
值班结束已是午夜。叶枫回到宿舍时，发现门口放着一个保温盒，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药膳，旁边放着白芷手写的服用说明。这种关怀在三年前很常见，但自从蚀月谷事件后，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了。
服下银色药丸后，叶枫躺在床上，胸口的蜜蜂纹身随着呼吸微微发亮。侦查镜显示他的时空伤痕已经修复了17%，照这个速度，一周后就能进行更高级的训练。
第二天清晨，训练内容升级为时间线观测。叶枫被带到一个装满液态金属的圆柱形容器前，墨无渊称之为“时空之井”。
“今天你要观察三天后的自己。”殿主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这是预判训练的关键步骤。”
叶枫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入金属液体。出乎意料的是，液体并不冰凉，反而带着体温般的温暖。当他的指尖触到底部传感器时，蜜蜂纹身突然剧烈震动，侦查镜的视野被一片蓝光淹没
他看到了三天后的训练场。自己正在尝试一种全新的时空跳跃，但这次出了意外。他的左臂卡在时空裂缝中，白芷冲上前施救，却被突然扩大的裂缝吞噬...
幻象戛然而止，叶枫猛地抽回手，金属液体飞溅在地板上，立刻凝结成无数细小的蜜蜂形状。
“第一次观测就看到负面未来，很罕见。”墨无渊若有所思，“但记住，未来并非固定。”
接下来的训练中，叶枫心不在焉。那个可怕的画面挥之不去，尤其是白芷被裂缝吞噬的瞬间。中午休息时，他特意绕道医疗室，看到白芷正在整理药材，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有事？”白芷头也不抬地问，手中的研磨器发出规律的声响。
“只是...”叶枫一时语塞，“想谢谢你昨晚的药膳。”
白芷的动作停顿了一秒，又继续研磨：“职责所在。”她抬头时，叶枫注意到她耳尖微红，“下午有新的稳定剂要测试，别迟到。”
下午的训练转向实际工作。叶枫跟随星茫检查时轮塔的时空锚点，这些装置分布在城堡各处，维持着基本的时空稳定。工作枯燥但重要，需要逐一核对每个锚点的频率数据。
“西北角的锚点最近不太稳定。”星茫说，银线指向城堡西北翼，“正好是你昨晚观测到异常的区域。”
叶枫想起那个狞笑的人脸状扭曲，胸口金章隐隐作痛。他提议去实地检查，但星茫摇头：“没有殿主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禁区。”
傍晚时分，叶枫被召到墨无渊的私人研究室。殿主今天摘下了星雾面具，露出那张永远笼罩在薄雾中的脸，但叶枫感觉那层雾比平时淡了些。
“你的进步超预期。”墨无渊指向墙上的数据图，“按照这个速度，下周就能执行外勤任务。”
叶枫注意到墙上某个图表被特意遮盖，只露出一角，上面写着“深渊侵蚀率”。
“关于西北区的异常...”
“会处理。”殿主打断他，“明天开始，你跟随裂隙学习设备维护。虚空殿的仪器都很精密，需要特殊手法调试。”
当晚的值班任务中，叶枫再次观测到西北区的异常。这次扭曲更加严重，像是一张正在尖叫的脸。他悄悄记录下坐标，决定明天找机会告诉白芷。
训练第七天，叶枫正式参与设备维护工作。裂隙带他参观了虚空殿的核心仪器，时空稳定器。这台巨大的机器由无数齿轮和晶体组成，中心悬浮着一个与叶枫胸口的蜜蜂纹身完全相同的蓝色符号。
“这是第一代时空锚点。”裂隙解释道，“三百年前由初代虚空殿主创造，现在需要定期校准。”
维护过程复杂而危险，需要将精神力注入晶体阵列。叶枫的蜜蜂纹身在这种环境下异常活跃，为整个系统提供额外稳定。
“完美匹配。”裂隙的电子眼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你的天赋就是为此而生。”
工作结束后，叶枫在走廊偶遇白芷。她今天换了发型，长发编成复杂的发辫，露出白皙的后颈。看到叶枫，她微微点头，递给他一个新的药盒。
“今晚的药剂量增加了。”白芷的声音比平时柔和，“明天你要进行最终测试，需要最佳状态。”
叶枫接过药盒，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那一瞬间，他感觉蜜蜂纹身剧烈震动，侦查镜捕捉到两人之间闪过一道微弱的时空涟漪。
“有趣。”白芷看着数据板，“我们的生物频率有17.3%的重合度，这在非亲属间很罕见。”
最终测试在第八天早晨进行。墨无渊、星茫、裂隙和白芷全部到场，训练场被调整为最高防护模式。叶枫需要完成一次完整的时空跳跃，并在目标点维持三分钟稳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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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看到的负面未来。”墨无渊提醒，“未来可以改变。”
叶枫点头，进入“明镜止水”状态。当信标亮起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晰感，仿佛有人擦去了世界的毛玻璃。跳跃过程流畅得不可思议，落地时连踉跄都没有。
“稳定场展开成功。”星茫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开始倒计时。”
就在此时，侦查镜警报大作，西北区的异常突然移动，正向训练场方向蔓延。叶枫看到空气中裂开一道细缝，与幻象中吞噬白芷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