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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你等下,我带的果汁还没喝完。”白露拿出一壶果汁,真诚地递给他。

  “……我想喝点甘甜的井水!”梁满谷不肯要果汁。

  “那你再等等,我好像还有一些醍醐酥,吃了之后止渴生津。”白露又去掏包袱。

  “好了好了,”梁满谷气呼呼地道出实话,“我其实就想找个地方炫耀一下身份,在峰内我是二百七十一师弟,出来了我还不得是满谷仙尊?”

  白露:“……”

  至于为什么不去陵令家炫耀?那陵令也是常去城里复命的,要接触,就去接触毫无修为的淳朴百姓,否则岂不是锦衣夜行。

  梁满谷说完了,又对白露说:“白兄,别装了,你筑基都要催我们夸你,你一定懂我的虚荣。”

  白露:“……你快去吧。”

  罗罗嘎嘎一笑:“二位师弟倒都是真性情哇。”说完又赶紧闭嘴,眼睛转了转,他说了不再说话的,嗯这句不算。

  梁满谷到镇口一户人家敲门,“有人吗?”

  “谁啊。”门内有犬吠声,接着是人问的声音。

  “本座有事相问。”梁满谷矜持地道。

  那里头过了一下,才有人提着灯开门,一照之下,看清楚了叫门的是个眼下青黑浓重、还提着剑的陌生男子。

  再看细节,腰上还有令牌、葫芦、罗盘等等,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不由神色微变,畏惧地道:“我们是良善人家,仙人要什么尽管说,小人可奉上三牲。”

  果然叫我仙人!

  可惜了不是仙尊,虽说吧这尊字在玄山已经不值钱……总之梁满谷顿时浑身像吃了极品丹药一样舒爽,就为这一句,来值了,“倒不必三牲。”

  给碗水喝就行,没水也没事,其实他也不渴,聊聊。

  那主人家脸色却是更惨淡:“仙人要童男童女?”

  梁满谷意识到不对了,错了吧?他打量下自己,有点气急败坏,“难道我像什么邪魔外道吗?我是玄山仙宗弟子!”

  一下都忘了装“本座”。

  主人家听到是玄山仙宗弟子,脸色稍微松了松,然后有点尴尬地笑了起来:“天色昏暗,我没看清,冲撞了玄山仙人。”

  玄山仙宗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而且青龙镇的确商量着求助,人人知道,只是这位仙人形象……主人家小心又瞄了几眼。

  梁满谷想找人炫耀,却不是想欺负人,摆摆手:“小哥说什么呢,是本座没休息好,脸色差了点,本座只是讨个水喝——”

  这时候地上黑烟滚滚,拱起一个土包,然后孟采青钻了出来,呼呼道:“师兄,找到了,那陵令昏死过去了!”

  她不是刻意,但开口声音便很大,人人都听得到。

  主人家嘴巴张了张,看到浓浓的诡异黑气之中冒出个女娃,还嚣张嚷嚷说什么陵令昏了,立时浑身寒颤,惊恐地看着他们。

  “什么?”白露一听也从夜色中走了两步,摘下纱笠,绿眼睛在夜色里莹莹亮,面孔漂亮不似人间。

  主人家:“……”

  只见这位年轻小哥哇一声哭了:“你们别杀我!”

  三人一鸟:“…………”

  难道我们很像什么邪魔外道?

  “……此话从何说起,我们都是名门正派子弟。”梁满谷咬牙切齿地道,又小声说孟采青,“都说了你应该修驾云术!”

  孟采青反道:“我还说你出门怎么没扑点粉呢。”

  两人争了两句,见那小哥更害怕了,都堆起和善的笑,把自己的身份令牌给他看,也不管人懂不懂识别,“我们真是玄山仙宗的弟子,是你们青龙镇求助,才派我们下来的。”

  “方才我去找陵令,因为原本说好他要来迎接我们汇合,谁知我找到他府上,听说他家里办丧事,据说又出了怪事,他昏死过去,我便来找我师兄们报一报。”孟采青徐徐说着,语调平静,想借此让对方也镇定。

  可惜对方上下牙打架,两眼无神,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白露默默走过来,往这人哇哇哭的嘴里插了一块苹果派。

  有毒?不对,有糖!

  身体逐渐不再颤抖,平静下来也想通了,这些大仙要杀他当下就杀了,年轻人道:“那各位仙人真的是来帮我们青龙镇的?嚼嚼嚼……那陵令老爷没事吧……”

  这陵令府上现在正乱着,孟采青看他仪态还不错,年纪估计也能做事了,便问道:“据说和之前一样,你有没有亲眼目睹过?能不能详细给我们说一遍?”

  之前给的资料里,已大致说了,是在丧礼仪式上棺木自己动起来,一开始大家以为诈尸,后来发现尸体并没有动,便觉得可能是什么精怪作祟。屡屡如此,只是最近一级官府有炼气士也无法找出来,只能上报求助。

  年轻人吃了甜食,心情稳定很多,“我常作礼生,曾经去太常寺受训,为皇家丧礼唱祝,镇上人家有丧事,也喜欢请我去,所以我看过好多次……”

  可能也是被吓了几次,让他胆子都有点变小了,见到他们吓得不行。

  “这两个月来我们镇上丧礼十有八九都出现了类似情况,我看得多了,我发现每次到了净棺的时候,棺木就会开始乱动。叮叮哐哐,里面的陪葬品都会倾倒出来,有一次甚至把我三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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