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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部光滑得毫无瑕疵,却挂满了鼻涕、泪水和呕吐物,显得狼狈不堪。

  宋胜的嘴角残留着未干的血迹,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却涣散无神,一声尖叫后,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旁边两人脸上也写满了痛苦和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阳归云冷笑:“从你那知道了他们做的事后,我就把他们抓过来了。”

  毒害未成年,这些人怎么敢的啊。

  这游戏有一点是真不错,它在分配游戏场时,有大概率会让受害者和被害者投入进一个游戏场。

  所以除了宋胜一家,这些年来,阳归云陆陆续续解决了不少仇人。

  “理论上来说,只要脑子不会衰老,提供足够的营养物质,就能再多活五十年,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研究出来的。”

  阳归云到了另一个房间,像儿子展示自己的藏品,几个被罐装在玻璃罐中的粉色脑组织。

  像那种本该被精心保存的珍贵标本,但又很敷衍,上面的灰已积累到肉眼可见。

  那些脑组织在泛黄泛绿的营养液中微微颤动,有一个罐子从它们的内部延伸出来链接着一个光屏,一共四个光屏,每个光屏中的每个人都在经历着各种恐怖事件。

  光屏一号里的男人在被女鬼分尸。男人的惨叫声在房间中回荡,但他始终无法逃脱女鬼的手掌,最终,鲜血和内脏洒满了整个画面。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身体又重新恢复原状,新一轮的折磨又开始了。

  光屏二号里的男人反复被灌上水泥沉到深海。男人每次都眼睁睁地看着厚重水泥将自己包裹,带着喉管与肺部疼痛的灼热沉入黑暗。每一次沉底,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崩溃。可濒死前一秒,他又会回到岸上,清醒的重复这一过程。

  光屏三号里的女人无数次被仇家反杀。她被一群仇家包围,每一次反抗都会被无情地反杀,可死亡后又会即刻复活,重复反抗与被杀的过程。

  光屏四号里的男人正经历极恐怖的人体试验。他的身体被各种仪器连接,在灰色人影的包围下,他的皮肤被切开,内脏被取出,骨骼被折断,但他却始终无法死去。每一次手术结束后,他的身体都会重新恢复,成为了一个永无止境的实验品。

  他们的脸很眼熟,像泡薇尔姑姑给他看过的那世界第二雇佣兵和他小弟们的照片。

  阳归云勾起嘴角:“他们曾说,地狱有十八层,我这可没有。他们现在经历的,都是别人经历过的,他们施加这痛苦千千万万次,那我也让他们承受千千万万次。”

  阳瓦又和妈妈聊了好久,直到镜子的画面突然开始一闪一闪,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紧接着,通话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阳瓦几乎第一时刻反应,镜子这是‘没电’了。

  于是他依依不舍和妈妈再见,约定有电就打电话。

  “好,记得多给妈妈打电话,爸爸那边能打也试试。”

  随着最后一句叮嘱,镜子的画面彻底暗了下来,通话也随之中断。

  阳瓦坐在椅上,盯着镜子看了几秒,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然而就在这时,镜子的表面突然亮起了一串图片,像是某种提示,示意这些食物可以‘充电’。

  嗯……看着那些大腿、胳膊、脑子什么的。

  阳瓦慎重极了:“我尽量。”

  拜托了!请那个仇人一定要是上官紫星的老公啊!

  仇人的老公他下手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呢~当然,别的也完全没有。

  ·

  檀歌正看着电视,可电视中的画面,却是隔壁青年清晰的身影,他观察着青年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开门,看着他将配偶挡在胸前。

  “胆小鬼。”他轻笑着。

  在青年随口说出‘好吵’时,他竟第一时间散发威压迫使那诡异安静。

  察觉自己做了什么、感觉自己有些殷勤的檀歌思来想去,觉得不是青年的问题,而是他也觉得那诡异太吵。

  毕竟他们就隔着一条过道,踢青年的门,不就是在踢他的门。

  这绝对不可以。

  他冷静的想。

  相比于其他犹豫不决的玩家,青年面对那些难以分辨的配送员,却轻松到一眼认出。

  不管那些配送员有多像人,不管那些配送员有多不像人。青年总是那么笃定,笃定到好像掌握了一手答案。

  是那系统倾囊相授的吗?

  无论如何伪装或异变,青年真的能一眼勘透吗?

  ·

  阳瓦手撑着下巴,本来还想问问前男友来着,也不知道怎么样,后来有没有离开那游戏。

  他拿出那个美到令人失声的洋娃娃,戳了戳脸蛋:“魅者横行究竟是什么呢?”

  娃娃不语,只一味脸红。

  很快,洋娃娃冷白的皮红的像个自然成熟的粉桃子。

  嗯?

  阳瓦一下子来了兴趣,伸出手指,跃跃欲试。

  ·

  隔壁的檀歌刚坐下却又立刻起身,他闻到挚友熟悉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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