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薄膜,越泽心中装着事不会主动戳破,越淮心中同样有自己的考量,想必也不会主动撕开。
见越泽没有其他反应,越淮的颜色中有些落寞,但随即又振作起来,他的时间还有很多,他也不觉得那缺失的记忆会成为二人之间的阻碍
很快,就到了除夕当日,从二十几的开始,村中就偶尔有人在放鞭炮,好几次越泽都是被鞭炮声炸醒。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听到外面凄惨的鸡叫声,他才反应过来,已经除夕了,越淮正在外面杀鸡。
往年这时候,从早到晚都有乡亲邀请越泽前去吃饭,但晚上时,他总是会拒绝其他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回到家,少些平日里少弄的菜,给爹娘的祭台上摆上一些,他就坐在地上,一边絮絮叨叨和他爹娘讲述一年来发生的事情,一边夹着菜。
今年也是如此,只是少了些去乡亲家中吃饭的步骤。
或许是他们也都知晓今年越大夫家中住了位新汉子,识趣的没来打扰,而是端着一碗碗热腾腾的饭菜送了上来。
越泽和越淮二人一直在感谢他们,对于村民们的热情,越泽只觉得心头暖洋洋的,呼出一口寒气,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山下的村落。
“大家都很好,对吧?”
越淮将杀完鸡的手洗干净,走到越泽身边来,大掌落到腰侧,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对方手背传来的暖意,他的直接动了动,离那只手又近了些。
“小满!”
一道男声从山下传来,越泽双眼微睁,冲着山下扬了扬手,而也就是在这扬手时,他的手背碰到了垂在一旁的越淮的手背。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越淮却愣在原地许久,随后他收起有些惊愕的神情,看向了正往山上走的李荣。
李荣穿得多,虎背熊腰的,但那张脸却十分秀气,整个人格外的反差。
他手中拎着一个小食盒,快步走上来,微微喘着粗气,笑容满面的和越泽说道:“我爹娘让我做些菜给你拿来。”
越泽接过后道谢:“多谢荣哥,回去也替我谢谢伯父伯母。”
李荣一摆手:“客气什么,你们”
他的目光落到越淮身上,和对方的视线相撞,一人面容白净清秀,眼中却带了些许试探和打量,另一人则面容立体深邃,对于试探与打量丝毫不惧。
“荣弟,辛苦你与伯父伯母了。”
越淮淡淡开口,李荣也浅笑道:“哪里的话,我爹娘可喜欢小满了。”
越泽看着两人交谈,感觉哪里怪怪的,便主动开口道:“荣哥,你要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吗?”
“不了,爹娘还在等我呢,先走了。”
走之前,李荣还揉了把越泽的脑袋,转身沿着月色回家去了。
越淮盯着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头顶,乌黑细密的发丝被简单挽起,刚好被李荣揉摸的地方略微有些凌乱,越泽整理了一下,转身看着越淮笑道:“我闻到香味了。”
“嗯,鸡汤很香。”
两人相识一笑,端着乡亲们的“爱意”吃完了一顿饱饱的年夜饭,也预示着新一年的开启。
在公鸡打鸣中,越泽与越淮迎来了新年的新一天,可对于他们,似乎同以往没什么特别。
依旧是偶尔去医馆坐坐,治几个头疼脑热的,而越淮似乎是对种地十分感兴趣,天天跑到其他村民家请教,惹得最近村中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
“泽哥哥,你可真是好福气。”
润哥儿撑着下巴坐在越泽面前,之前给他的那个药膏似乎效果不错,他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加红润动人起来,任谁家汉子看了都得为他倾心。
“瞎说什么,我俩都是汉子,再说了,他只是暂住在我这里而已,等他恢复了记忆,就要回到自己家去了。”
润哥儿哼哼两声,挑眉看着双颊有些微红的越泽。
“那有什么嘛,你俩若是真的在一起,也就是不能要孩子而已,你看希哥儿,生个孩子消瘦了那般多,不生才是最好的呢!”
越泽失笑,这孩子说话越来越大胆了,也就是在他这,若是被润哥儿爹娘听到,怕不是少不了一顿说教。
“我对他没那种意思。”
见越泽不愿再提,润哥儿撇撇嘴,也没再说这个话题,他将干净的蔬菜放在厨房,摇着越泽的胳膊撒娇:“泽哥哥,你上次那个药膏效果可好啦,能不能再给我做一瓶呀?”
越泽点了点他小巧的鼻尖,笑着应道:“自然可以,回去等着吧。”
或许是因为越泽身材娇小,面若桃花的缘故,虽然大家都没有怀疑过他汉子的身份,但他与女子哥儿相交时并不会让大家觉得冒犯。
见润哥儿欢天喜地的跑走,越泽无奈的摇头,将厨房的食材整理了一下,准备给下地的越淮做饭。
先前那一小亩地被越泽拿了回来,越淮这些时日便天天跟在下地的村民身后学,如何翻地,如何下种,如何养护。
天不亮就出发,日落时分才回来,越泽依旧是早上去医馆坐诊,中午回来做顿饭送过去,下午翻翻医书,看看前来求医的村民,再做好晚饭等越淮回来。
他拿着一捆青菜的手一顿,后知后觉的有些脸红,他们这般日子,同寻常夫夫又有什么两样呢?
越泽拍了拍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