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想了个办法

  越泽可没有李荣那般好糊弄,越淮想同自己去镇上,肯定有原因的。

  越淮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上许多的人,不知为何,明明自己比他高大,却仿佛被对方全盘掌握,像只求着主人怜爱的小狗。

  这个奇怪又有些恶心的想法把越淮惊到了,他揉了揉鼻梁,低声说道:“你今日又是为何去镇上?”

  他确实有原因,但他却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本能在叫嚣着,让他跟在越泽身边,寸步不离。

  总不能和越泽说:不为什么,我就是想跟着你在一起。

  这也太奇怪了,两个汉子说这般酸唧唧的话,越淮光是想到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撇了眼面色似乎有些不悦的越泽,担心对方又因此生气。

  “...是我问你。”

  越泽闭了闭眼,对面前的高大男人有些无奈。

  “走吧,今日可没有牛车坐,我们要早些出门,路上我同你说。”

  说罢他拾捡了一些之前烙得饼子,揣上几个,又给越淮塞了几个,便一同下山。

  路途中,越泽和越淮讲述了关于润哥儿的事情,说罢叹了一声:“我曾经有位病人在衙府当值,那人应当不是与那王二同流合污之人,我想去问问情况,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润哥儿跳入火坑里。”

  但越淮听完越泽的想法后,有些若有所思的问道:“那若是那人帮不上你呢?”

  越泽也有些发愁:“当时我也未想那么,润哥儿是我的朋友,不管如何,我都想为他去试试。”

  “你喜欢他吗?”

  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越泽怔了怔,然后他看向越淮否认道:“不,我不喜欢哥儿。”

  “不喜欢哥儿?你喜欢汉子?”

  越淮拧起眉,目光落到越泽纤细的身子上,他无法想象,对方这幅与哥儿无异的小身板该如何做那档子事。

  “不,也不喜欢。”

  越泽没有去看越淮,且不想再和他交流这个话题。

  而越淮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回避,并未再纠缠不休。

  “你不是大夫吗?对草药应该很了解吧?”

  越泽疑惑的抬起头看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算了解吧。”

  “如果你这个法子走不通,何不直接给那个王二下药呢?你会用药也自然会用毒,应该有那种让人消失的无声无息还查不出来的毒吧?”

  越淮表情很平静,只是说出来的话让越泽惊愕。

  他学医多年,对于毒也是较为了解,许多病症甚至需要以毒攻毒,但这般用毒来害人,他从未想过。

  在这一刻他对越淮有了更深刻的认知,这人骨子里就透露出一种狠毒,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决定一条人命。

  想来也是,若他真的是那里面的人,怎会天真无邪的长大呢?

  “...这个办法...呃......”

  越淮歪了歪脑袋,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妥和越泽的犹豫,主动说道:“好像有些不合适,先去看看情况吧,要是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嗯。”

  越泽没有再多言,并肩和越淮走着,只是距离稍微拉开了一些。

  越淮发觉了,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是迈着长腿跟在越泽身边。

  他们早上出发,约摸晌午时分才到镇上,此时的街边还有少数摆摊卖菜的村民,但更多的是做吃食的摊贩。

  熙熙攘攘的烟火气氛让越泽刚刚有些压抑的心绪散开许多。

  来的路上他们啃了几个烙饼,现在也不是很饿,越泽便准备直奔衙府,而一旁的越淮也紧跟而上。

  越泽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也没说别的。

  衙府离得不远算,因为这都阳镇是一条直路,路的两边有无数个路口,通往了不同的村落,而街道两头,衔接了去其他镇上的官路。

  路过了他们卖衣服的那家店,继续往前走约摸不到一刻钟,就能看到威严的衙府,若是越泽不知道王二一事,只会觉得这衙府清正廉明,为百姓们兢兢业业。

  而越泽的目标并非衙府,他只是路过时看了一眼,两名手持长枪的衙役正站在门口,身姿挺拔,恪尽职守。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越泽进了一条巷子,越淮跟在他身后,状似无意的扫视了一圈周围。

  “叩叩”

  敲门声响起,越泽在门外等候,没过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嗒嗒的脚步声,木门被打开,一位身着朴素麻衣的妇女开了门,见到站在门外的越泽后,先是一怔,随后露出了笑意。

  “越大夫,快些进来。”

  越泽摆摆手,扬起嘴角笑着问道:“孙大哥在吗?”

  孙守,现年三十五岁,这位妇人是他的结发妻子熊静。

  约摸一年以前,孙守不知为何高烧持续不退,镇上的大夫只有一位,年岁已老,虽然前来看过,也开了许多退烧治疗风寒的药,却都不起作用。

  后来有人告诉他们家,称东饶村有位大夫医术挺好的,若是走投无路,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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