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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葬海星槌·龙砧裂渊

>   伽罗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肥硕的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彻底死透。

  但那嘶哑的、如同诅咒般的话语,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楚烬心头,久久不散。

  祭品……归墟……门……

  楚烬躺在冰冷的泥泞中,剧烈地喘息着,血戮之眼死死盯着上方那因爆炸冲击而变得稍微开阔、却依旧被浓重尘埃和血色雾气笼罩的矿渊穹顶。

  手中,那枚青铜坠冰冷依旧,表面的裂缝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愈发刺眼。

  饕餮之谋·残烬余火(接前章)

  冰冷。泥泞。剧痛。

  楚烬躺在散发着浓烈腐臭与血腥味的烂泥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的肋骨,如同有无数把钝刀在胸腔内搅动。左肩的饕餮之纹不再灼热跳动,反而像一块烧透后又急速冷却的焦炭,烙印在皮肉之上,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冰冷的麻木与沉重。每一次心跳,都像是重锤敲击在这块焦炭之上,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钝痛。

  伽罗那死不瞑目、带着扭曲快意诅咒的头颅,就歪在不远处的泥水中,空洞的眼窝仿佛仍在死死地盯着他。

  “祭品……逃不掉……”

  嘶哑的余音如同冰冷的毒虫,钻进楚烬的耳膜,在脑海里反复回响。

  祭品?归墟的祭品?还是那扇恐怖青铜巨门的祭品?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血戮之眼扫过上方。矿渊穹顶在之前恐怖的能量冲击和连续的崩塌下,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浓重的、混杂着血腥、尘埃与硫磺味的血色雾气翻涌着,遮蔽了大部分天光,只透下几缕惨淡的、如同垂死喘息般的光柱。光柱中,无数尘埃颗粒如同燃烧后的灰烬,无声地飘荡。

  下方,那个吞噬了无数矿奴、也险些将他彻底埋葬的巨大裂缝,如同大地上狰狞的伤口。裂缝边缘的岩石还在簌簌滑落。裂缝深处,墨蓝色的、死寂冰冷的归墟海虚影并未消失,反而在翻腾的黑暗能量和污浊黑血的衬托下,变得更加凝实、更加迫近。那尊惨白的女子石像轮廓,就悬浮在虚影的中心,仰面向天,模糊的面容在幽蓝的光线下,透出一种永恒的、令人心悸的绝望。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虚幻与现实的界限,穿透了翻腾的血雾尘埃,精准地落在楚烬身上。

  冰冷。空洞。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悲悯与……审判?

  白璃……

  楚烬的心脏再次被无形的手攥紧,比身体上的创伤更加难以忍受。为什么?为什么是她的石像?为什么会在归墟海中?那贯穿心脏的锁链……是真实,还是某种预示?

  疑问如同毒蛇啃噬着神经。

  “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腥甜的铁锈味涌上喉头。楚烬下意识地想要握紧拳头,却牵动了全身的伤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就在这时,一股冰冷而坚韧的触感从右手掌心传来。

  青铜坠!

  它还在!

  楚烬艰难地将右手移到眼前。那枚古朴的青铜坠静静地躺在他满是污泥和血污的掌心。它表面的青铜光泽似乎更加黯淡了,甚至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阴影,就像被烈火焚烧过的金属残骸。但最触目惊心的,是那道贯穿了坠体的裂缝!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深邃!裂缝边缘不再是平滑的断口,而是呈现出一种锯齿状的、仿佛被某种无上伟力强行撕裂的痕迹!透过裂缝,隐约能看到内部极其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的青铜色光芒,以及……光芒中心,一缕极其细小的、仿佛凝固的、暗沉如污血般的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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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狰狞的裂痕,无声地诉说着之前那惊天一剑的代价。

  葬渊在脊椎深处沉寂着。之前为了冻结黑血、抵挡冲击,它爆发出了远超楚烬目前承受极限的力量。此刻,它如同耗尽了所有热量的玄冰,只传递出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与冰冷。那股时刻审视、如同监工般的意志也陷入了沉寂,仿佛在漫长的沉睡中积蓄下一次苏醒的力量。

  虚弱。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楚烬的四肢百骸。连催动血戮之眼,都感觉像是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力量仿佛被掏空,只剩下这具残破的躯壳和沉重如山的饕餮之纹。

  就在这时——

  “呜……呜呜……娘……”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死了……都死了……伽罗大人也死了……”

  “跑……快跑……离开这个地狱……”

  断断续续的、充满了痛苦、绝望与麻木的哭嚎声、呻吟声、呓语声,如同从坟墓中飘出的幽灵絮语,从矿渊各个角落传来,穿透了翻腾的血雾,钻入楚烬的耳中。

  幸存者。

  那些在饕餮兽潮、黑血暴沸、以及后续的恐怖崩塌中侥幸活下来的矿奴们。他们如同惊弓之鸟,蜷缩在崩塌的岩石缝隙、坍塌的矿洞角落,或是浸泡在血污泥泞中。他们大多伤痕累累,缺胳膊断腿者比比皆是,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黑泥和凝固的血痂,眼神空洞麻木,只有最原始的生存本能驱使着他们发出绝望的哀鸣。

  楚烬的出现,以及他此刻狼狈重伤的状态,并未立刻引起大规模的注意。矿渊太大了,血雾太浓了,绝大多数矿奴都沉浸在自身和同伴的惨状中,或是惊恐地观察着上方那道巨大的裂口,担心着下一轮的崩塌。

  但,并非无人察觉。

  距离楚烬不远处,一个蜷缩在巨大岩石凹陷处的老矿奴,猛地抬起了头。他的一条手臂只剩下焦黑的断茬,脸上布满被血雾燎过的恐怖疤痕,仅剩的一只浑浊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楚烬坠落的位置,盯住了楚烬手中那枚黯淡的、带着狰狞裂痕的青铜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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