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可以当作没听过这话。”
涂山璟却固执地摇头：“奶奶，孙儿对相思王姬一片真心，望奶奶成全。”
“真心？”老夫人冷笑一声，“涂山氏的族长不需要什么真心！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助你稳固家族地位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会给我们带来无尽麻烦的王室女子！”
她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涂山璟，声音冰冷：“此事不必再提。我会开始为你物色合适的妻子人选。只要不是王室之女，任何世家贵女，奶奶都会亲自为你提亲。”
涂山璟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他膝行几步：“奶奶！孙儿只愿娶相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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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猛地转身，眼中怒火更盛：“涂山璟！你若不认我这个奶奶，不当这个族长，大可去追求你那所谓的爱情！否则，就给我断了这个念头！”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涂山璟心脏。他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老夫人见状，语气稍缓：“璟儿，奶奶是为你好。王室婚姻牵涉太多利益纠葛，稍有不慎就会将整个涂山氏卷入漩涡。你父亲走得早，如今的涂山氏刚经历过大劫，你大哥让涂山氏失去了一半财富，经不住你再次折腾。”
涂山璟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他知道老夫人说的是事实，但相思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站在海边朝他微笑的样子，她在月光下抚琴的侧影。
“孙儿……明白了。”最终，他只能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老夫人长叹一声，伸手扶他起来：“去休息吧。明日开始，我会安排你与各家贵女见面。”
涂山璟机械地站起身，向老夫人行礼告退。走出议事厅时，他的脚步虚浮，仿佛踩在棉花上。回到自己的院落，涂山璟挥手屏退所有侍从，独自坐在书案前。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血色，一如他此刻滴血的心。
涂山璟痛苦地闭上眼睛，回忆起相思说过的话。相思的判断如此准确，她早已预见今日的局面。而他却天真地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诚意，能够改变这万年的族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