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柏宇听见了,笑着接了句:“那必须的,小温你是omega?”
“是。”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可爱?”
温颂呆住,刘沁朝谢柏宇的肩膀推了一把,使了个眼色:“别逗他。”
谢柏宇笑了笑。
温颂找了个机会,去茶水间吃了锌片,回来的时候余哥已经开始安排分工了,他立即坐下,认真听讲,仔细记录。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快下班时,谢柏宇问他:“学弟,住哪里?我开车送你吧。”
温颂站在窗边,余光瞥到楼下停着的黑车,是黄师傅的车,他对谢柏宇说:“我住的离长融大道不远,坐地铁回去就好,谢谢学长的好意。”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谢柏宇的视线总是在温颂的脸上逗留,像是琢磨一道题,反复地看。温颂不习惯这样直白的目光,低头转向别处。
“学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谢柏宇明明要去地下一层,却跟着温颂走出来,“你是不是参加过募捐活动?”
温颂很是惊讶:“是大一……”
“当初是不是你抱着募捐箱,一路追着我,追到图书馆,给我讲道理?”
时间、地点、人物,几个要素一经对上,记忆就开始倒带。
回到四年前的飘雪冬天。
那时候温颂进了斐大的志愿者协会,协会给福利院的孩子募捐,这种事,受过益的温颂当然冲在最前面。冬天寒风萧萧时,他穿着羽绒服,抱着硕大红色募捐箱,穿梭在下课的人群中,请求大家踊跃献爱心。
当时谢柏宇就在其中,下了课准备和室友一起去图书馆,看着志愿者协会发的募捐宣传单,冷嗤道:“天天搞这些,究竟能帮到谁?也不知道最后会进谁的口袋。”
一旁的室友也说:“是啊,都这个年代了,哪儿来那么多孤儿?”
温颂听见了,冲到谢柏宇面前:“能帮到的!真的能帮到!”
谢柏宇吓了一跳。
“我知道很多人不信任慈善机构,但是请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在努力帮助别人的人,真的有很多孩子需要帮助。”
室友觉得这男孩好奇怪,连忙拉着谢柏宇往图书馆的方向走。
结果温颂一路追过来:“我不是要你们捐款,我只是想说,这个年代了,孤儿还是很多的,只是你们接触不到。他们大部分都是天生残疾,有眼盲的,有脑性麻痹,全身上下只有脚能动,他们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生活不能自理,没法上学读书——”
室友给谢柏宇使了个眼色,心想:这小孩也有病吧,追着我们说什么说?
温颂抱着笨重的红色募捐箱,跟在谢柏宇后面,语气坚定,“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有警惕心和防备心是正确的,但是请你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诚和善意。有人被温暖过,有人永远感激。”
谢柏宇看他的眼神有了变化。
温颂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我真的不是要你们捐款,真的,我就是……想解释。”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温颂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脸腾的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转身往回走。
谢柏宇喊住了他,“学弟,我没现金,扫码行吗?”
温颂愣住。
谢柏宇扫了募捐箱侧面的二维码,捐了两百块,然后和室友进了图书馆。
“后来……”
谢柏宇看着温颂的脸,说:“我每个月都往慈善总会捐钱,因为你。”
温颂怔然。
大一和大四的温颂没有太多变化,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不过脸色更加红润。
“没想到又见面了。”
温颂从早上开始就有点怵谢柏宇,直到此刻才完全接受他,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因为我,学长,你本来就是一个好人。”
好人这个词听着敷衍,但从温颂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很真诚,谢柏宇欣然笑纳。
“要我送你去地铁站吗?”
温颂用余光瞥了一眼黄师傅的车,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走过去就好。”
“那好吧。”谢柏宇微微俯身靠近温颂,他笑起来眼尾上翘,像小钩子。
“学弟,明天见。”
温颂抿唇笑:“学长明天见。”
他一直看着谢柏宇走进电梯,才松了口气,跑向等待已久的黑车。
“抱歉啊黄师傅,我——”
后半句卡在喉咙口,人也僵住。
他看到周宴之坐在后排。
“先生?”
周宴之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端坐在后座,几乎和黑色车壁融为一体,温颂莫名发憷,惴惴不安地探身进来,贴着车门坐下。
他微微侧过脸,偷瞄周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