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言怀里抱着个小白团子,两个眼睛笑成了缝,冲着她哼唧,“werwer!”
“李兰天,你那招可真厉害,竟然把结界弄碎了!怎么之前没见你使过啊,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当时就不担心了。”
“还有,打架时你报的我的名字。”
锦衣少年快走几步,站在床榻边,嘴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现在外人都在传沈修言有多厉害,凤凰浴火,战胜预测榜第五的楼青山,你这让我以后叫什么啊!”
李兰天顿时感觉这个屋子里好像飞了一群鸽子,咕咕咕叫个没完。
太吵了。
她指尖掐诀,光芒闪过,屋子里重新恢复安静。
沈修言瞪大了眼睛,摸着自己的喉咙,掰扯着手指头就要和她讲道理。
应拭雪一掌捂在他的嘴上,捏着他的头往一侧扒拉,“沈小黑,你太聒噪了。”
?
应拭雪都学会说笑了?
沈修言怒气冲冲抱着崽子坐到一旁,给两人分别甩了两个白眼。
“身体怎么样了。”
少年将长刀立在床边,侧坐在床榻旁,沉了沉心气,话在喉咙里过了一遍,缓缓开口,“这次,多谢。”
李兰天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态度懒洋洋的,“应宗主,事到如今,怎么还跟我们这么客气?”
听到应宗主这三个字,少年有一瞬间晃了神。
心中筑起的几座高墙,在这一刻竟然留出了一道小门。
他罕见的提了提嘴角,面容依旧冷厉,“李兰天,接下来两天仙盟不让你继续参赛,会由我来守住擂台。”
李兰天微微扬眉,“应宗主一人守擂?”
沈修言听了这话愤愤不平,当即起身将崽子塞进应拭雪怀里,直指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咣咣作响。
应拭雪面容依旧冷肃,抬眼望他,歪了歪头,故意装作没看明白。
沈修言气的握紧了拳头,最后也没挥动,转身捏着李兰天的肩膀疯狂摇晃。
李兰天感觉自己骨架子要被摇散了,只能解开他的禁言咒。
当即,再次响起他的爆鸣声!
“我可以!什么叫就你自己一个人?!小爷我也是修士,如今也是挂在你应宗主名下的刀修,我还学过雕雪刀法!我就要上擂台!”
李兰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好了,那就先让沈少爷上台。”
她勾着唇角,“我反正很期待沈少爷的表现,沈修言可以威名远扬,沈小黑又有何不可!”
话音方落。
少年人的袖子里突然有一团东西乱窜,最后冒出来一个猫猫头。
玄猫如今毛色黑亮,窗棂透过来的光打在它的身上,隐隐反射着彩光。
沈修言当即将小猫抱起,揉着它的后背肚子上的毛,爱不释手,说着酸溜溜的话,
“小黑,他们都瞧不起我,这次比赛我就先不带你了,等你以后长大帮我报仇!”
小猫崽甩了甩脑袋,乌溜溜的碧色眼睛盯着主人,随后亲昵的蹭着他的手掌,软声叫:“喵呜”
应拭雪手里抱着的崽子也窜到地上,试探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去触碰玄猫,“wer”
小猫对他似乎并不抵触,乖巧的伸出舌头舔舐李柔的掌心。
时光静谧流淌。
转眼已至次日。
三个少年人一同走在街上,赶往比赛场地。
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两旁的小铺大门敞开,几家掌柜的和伙计都捧着个铜镜,来回调整角度。
就连食为天门口,都摆上了这种巴掌大的铜镜。
“这是什么法器,化解风水煞气,用来克对家商铺的生意吗?”李兰天下意识问道。
应拭雪略有些惊愕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想,“不是,是用来投放比赛画面的。”
“比赛画面?”
下一刻,忽而所有的铜镜同时发生一声脆响,空中出现两道凌厉的寒光。
白衣墨发的剑修与红袍少女紧紧缠斗在一起。
方才那正是武器相碰的声音!
李兰天望着画面里那漆黑仿佛敷了一层火山泥的红衣女修,喉咙滚动,轻声安慰道,“这该不会是我和楼青山的那场战斗吧?”
沈修言嘴角咧到天上,笑嘻嘻道,“不然还有谁?”
他指着远处彩衣阁门口大排长龙的队伍,眉飞色舞,极为得瑟,“看到没,那些都是为了买你身上这种法衣的修士。有男有女,进店就争着要毫无绣花的朴素红袍!”
李兰天眉头紧蹙,有些不太相信,“不至于吧,那我身上这件哪来的?你也因伤躺了两天,总不能沈少爷是爬过去帮我买的。”
沈修言撇了撇嘴,“切,当然是大师姐托婴婴送来的了。你与楼青山那场比赛被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