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看,”他话锋一转,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地儿,“咱们先前修水利、建磨坊、包括日常在磨坊油坊帮工的时候,不是都记了各家各户出的‘工分’吗?”
“俺的意思是,咱们这头一回分红利,就得按照这‘工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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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按劳取酬,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
这“按劳取酬”的原则,先前在“约法三章”的时候,张大山就已经跟大家伙儿提过了,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如今,这白花花的银子和沉甸甸的粮食就摆在眼前,要真刀真枪地开始分派了,众人心里头那份激动和期盼,自然是更加强烈了。
“张先生,您说的是!就该按工分来!”张河第一个就站起来表态。
“谁出力多了谁就多得,这最是公道不过了!这样往后村里再办啥集体营生,大伙儿干活的劲头,肯定也更足了!”
钱大爷也捻着胡子,连连点头:“是啊,这法子好。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才是能让咱们这集体长久兴旺下去的根本啊。”
有了这两位在村里最有威望的人带头。
其他几个村民代表和甲长,也都没有异议,纷纷表示赞同。
“那……张先生,”李老四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地问道,“这工分,先前记是记了,可这一个工分,到底能值多少钱粮呢?这要是算不清楚,怕是……也容易出乱子吧?”
这确实是个关键问题。
张大山点点头:“老四哥问到点子上了。”
“这具体的‘工分’值多少,还有这‘分派’的比例,确实得有个明明白白的章程。”
“俺的意思是,咱们这头一回,也算是摸着石头过河。”
“可以先拿出这‘公中’纯利的……比如说,拿出个四成,来给大家伙儿分红。”
“剩下的六成呢,还得留着,做咱们村的‘公共事业储备’和‘兴办新营生’的本钱,确保咱们这‘公家’的底子越来越厚实。”
“至于这一个工分到底能折算多少钱粮,咱们就得把这拿出来分红的总钱粮,再除以咱们村这段日子以来,所有参与集体事务的人积攒下来的总工分数。”
“这样一算,不就能算出每个工分大概值多少了吗?”
“当然,这具体的数目,还得请豆子那孩子,仔仔细细地,帮着咱们核算清楚。”
“到时候,把各家各户的工分数,还有这每个工分能分到的钱粮数,都清清楚楚地写出来,张榜公示。”
“谁家该得多少,都一目了然,谁也不能有话说。”
他这个“先定总额,再算单价,最后公开透明”的法子,可以说是既兼顾了集体的长远发展,又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分配的公平和透明。
也让那些原本还有些担心“算不清楚”或者“分不均匀”的村民们,彻底放下了心。
“好!张先生这法子,俺们都服气!”
“就按您说的办!咱们都信得过您,也信得过豆子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