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里摆上香案,领着全村老少跪在地上,一遍遍地向老天爷祈求降雨。
甚至还请来了附近镇上据说很有“法力”的神婆,跳大神,做法事。
然而,老天爷似乎真的睡着了,对这些虔诚的祈祷和隆重的仪式,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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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依旧毒辣,天空依旧无云。
地主刘员外家,倒是显得颇为“淡定”。
他家院子里有两口世代传下来的深水井,出水稳定,足够他一家老小和牲畜饮用。
他还趁着粮价飞涨,将自家粮仓里那些陈年的、甚至有些发霉的粮食,都高价卖给了外来的粮贩,着实发了一笔昧心财。
看着村民们在干旱和饥饿中苦苦挣扎,他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尤其是对张大山家。
他巴不得这场大旱能彻底将张大山那片“宝地”毁掉,让那架神奇的水车变成一堆废木头。
让他张大山再次尝尝走投无路的滋味。
到时候,他就不信,这张大山还能那么硬气。
清河的水位,终于降到了历史的最低点。
曾经还能勉强流淌的河道,如今彻底变成了一条布满裂纹的、干涸的泥沟。
只有在一些最深的河湾处,还残留着几汪如同死水般的、散发着腥臭味的浑浊积水。
张大山家的龙骨水车,在艰难地转动了最后几圈,舀上来几捧带着泥沙的浑水之后。
也终于彻底地、无奈地,停止了运转。
它像一个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巨人,静静地矗立在干涸的河岸上,无声地宣告着这场与干旱的搏斗,暂时的失败。
这一天,张大山站在那纹丝不动的水车旁,看着脚下那已经彻底干涸、龟裂的河床。
又抬头望了望那如同火炉般炙烤着大地的毒辣太阳。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股比这烈日还要灼人的火焰。
他知道,一场真正的、波及全村的、决定生死的巨大危机,已经无可避免地来临了。
而他们家,虽然有那口深水井作为最后的保障。
但想要在这场天灾中独善其身,几乎是不可能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