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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祝清风沉吟片刻后道:“既然你已知错,本尊便罚你前往天煞司,自行领罚一百鞭,你可有异议?”

  越尔面不改色:“弟子并无……”

  “爹爹。”

  祝卿安清妙的嗓音,打断师徒二人的对话,“师姐在昆仑境为了保护女儿,与两条巨蚺鏖斗中身受重伤,听说天煞司的鞭刑向来严酷,只怕她……”

  少女神色担忧。

  这回倒不是祝卿安演出来的,而是良心上着实过不去。

  她与越尔好歹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罚。

  祝卿安发现,无论是在祝清风抑或是谢端砚面前,越尔似乎从不解释什么。

  她暗暗叹气——想必这便是大女主的骨气。

  但骨气岂能当饭吃,还是少挨几鞭子要紧。

  听到祝卿安开口为她求情,殿中又有人附和道:“师尊,小师妹说得不无道理,祝师妹如今既然受了伤,便是要罚,也应等到她养好伤之后。”

  说话的女子,乃是祝清风的二弟子季雨薇。

  这时,一旁谢端砚也开口了:“三位同门出事前,曾传音于弟子求救,可惜弟子晚到了一步……三人之殒命,弟子难辞其咎,故而甘愿替越师妹受罚五十鞭,还请师尊成全。”

  祝卿安有些意外,旋即悟了——到底是男主最佳候选人,谢端砚先前还为了自己斥责越尔失职,眼下却又替她说话。

  死板,但也足够正直。

  眼瞧着女儿和两位最为器重的弟子都为越尔求情,祝清风道:“如此说来,倒是本座太过严苛了。”

  “也罢。”祝清风道,“待本座与几位长老商议后,再决定如何处理此事。”

  “只是越尔就算再无辜,由她带出去的人,最后竟只有阿安安然无恙回来了,本座改为罚你二十鞭,想必是不冤?”

  话说到这份上,其余几人无法再得寸进尺劝他什么。

  越尔没有半个字的异议:“多谢师尊宽宏大量,弟子自知失职,甘愿领罚。”

  祝清风拂了拂手,示意她自行下去领罚。

  祝卿安目光不觉落在越尔身上,瞧着她清疏的背影逐渐从殿中走远。

  她并不清楚原文这段剧情里,可有谁为越尔求情。

  或是倘若求情不管用,那她岂不是要硬生生受下一百鞭?天可怜见的……

  直到祝清风连着唤她好几声,祝卿安方才如梦初醒。

  她脸上又端起乖巧的笑:“爹爹有何吩咐?”

  “为父和你说话,难道要有正事才行?”祝清风口吻亲切,全然不似对待越尔时的冷肃,“你去了一趟昆仑境,可曾学到什么?”

  果然……每个春游结束的孩子,都要写一篇游后感小作文,就算是仙界也不能免俗。

  祝卿安点点头:“当然有了。”

  她装出原身的天真烂漫:“女儿用爹爹给的法器,打跑了好多妖兽,对了,我还……”

  祝卿安原是想说她还有了妖兽朱雀,但这朱雀是从昏迷不醒的越尔那里窃来的,说出来难免不大光彩。

  于是祝卿安一抬手,指尖变幻出一只幽蓝透明的蝴蝶:“女儿还学会了这个。”

  她原以为自己会得到祝清风的夸奖。

  没想到祝清风脸色遽然一变,他眉目间的笑意烟消云散,似是看到什么让人极为惊怖之事。

  祝清风下意识后退半步,抬手挥出一道白光,将少女指尖的魂蝶击成粉碎。

  这道法术来势汹汹,就连祝卿安也丝毫未曾顾及,少女毫无防备,被这一挥击飞。

  眼瞧着祝卿安就要摔倒在玉阶之下,离得近的季雨薇上前扶住她:“师妹,当心!”

  祝卿安靠在二师姐怀中,电光火石间,脑海中已闪过无数念头——

  莫非是自己不小心漏了馅,让祝清风瞧出自己是冒牌货?

  不对,那他也应该针对自己才对,为何要击碎魂蝶。

  祝卿安不得其解,只能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少女仰起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泫然欲泣的模样:“爹爹?”

  祝清风定了定神,他脸色犹有几分煞白,如临大敌道:“这魂蝶……你是从何而来的?”

  祝卿安不知魂蝶到底有什么问题,但她本能地相信朱雀不会害自己。

  她没有将朱雀说出来,而是撒了个谎:“这是女儿在昆仑境中,食下一株灵花后无意习得的,女儿……可是做错了什么?”

  祝清风逐渐冷静了下来。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太过激,他恢复了平日的镇定,抬手施了一道仙术将祝卿安扶起来。

  “无事,只是多年之前,与魔族大战中,我曾遇见这样和它相似的魔兽,并与其纠缠多年。”

  祝清风面容平和,“但回想起来,那只魔兽早已死在我的剑下,又怎会再生。是爹爹多心了,阿安莫要生气。”

  魂蝶还能有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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