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草原还很远。
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荒原，野蛮原始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冰河在沟壑间蜿蜒，表面浮着半融的碎冰。风裹挟着上古冰川的寒气，将枯黄的针茅草压成起伏的波浪。
姜燕催马靠近梁坦低声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先找个背风的地方建立营地，然后把人散出去进行侦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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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燕皱眉道“你这次出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梁坦笑道“我出关只为三件事！练兵、侦查、挣钱！”
“练兵和侦查我能理解，你打算怎么挣钱？”
“那就要看老天爷是不是赏饭吃了，不过就算这次失败了，只要持之以恒，一定会成功的！”
说完梁坦便打马向着远处蜿蜒的河流而去，那里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坡，看上去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骑兵们放缓马速的进入小山坡上的枯木林中，战马铁蹄将地面的枯枝踏碎发出声响，几只瑟缩在树上的寒鸦被惊醒，发出不满的鸣叫声展翅高飞。
一些不知名动物的残骨散落在一片空地之上，梁坦还发现了篝火的冷灰散落其中。
“这里有人来过？”
一名嘴唇外翻，强壮如黑猩猩般的骑军翻身下马，快步冲到空地之上检查了起来。
“将军，篝火应该是昨夜熄灭的，不过有人故意进行了破坏，应该是发现了咱们，想要隐藏踪迹！”
“将人找出来！”
“遵命！”
黑猩猩一般的骑军是名队正，他抬手招呼自己的手下下马，开始向四周寻去。
“扎营，今晚在这里休息！”
骑军们听到命令纷纷下马，掏出腰后的短斧开始劈砍树枝，准备搭建临时帐篷。
十几根结实的长树枝，用麻绳扎牢后再卷上熟过的兽皮，披上灰色麻布就是一间可以容纳两人休息的简易窝棚。
这一手还是跟戎寇学的，戎寇的哨骑军过夜时便会制作这种简易窝棚抵御寒风。
梁坦刚与姜燕一起动手扎完窝棚，那名黑猩猩一般的队正便拎着一个蓬头垢面，身上裹着兽皮的男子来向他复命。
“将军！就找到这一个，像是个流浪野人！”
所谓的流浪野人其实是被部族驱逐的人，只能独自在荒野中挣扎求生。
梁坦看着这个满头乱发，脏的像是从泥浆里捞出来的家伙，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姜燕提醒道“这个家伙应该听不懂汉话。”
梁坦见这野人没有反应，便摆了摆手道“拉远点杀了吧。”
黑猩猩一般的队正抬手拉住野人满头的乱发，就要将其拖走。
谁知野人见这些人要杀他，大声喊道“不要杀俺！不要杀俺！”
“嗯？会说汉话？”
梁坦抬手示意，那队正松开了野人的头发，一脚将他踹倒。
“你叫什么名字？”
野人爬在地上答道“俺叫常生。”
“你是宇国人？”
常生畏惧的摇头道“俺不是宇人，俺是关外人。”
姜燕见梁坦疑惑，开口提醒道“前朝就有汉人在关外居住。”
梁坦闻言点了点头，他看着这个叫常生的野人开口问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