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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就像刚才那些外国机器,肯定也都是有了预定的买主才会拿出来拍。

  除了银行已经有把握的买主之外,剩下的客人就都是前来凑数的了。

  像苏纯钧和祝二小姐这样突然拿了请柬挤进来的,一定还有。这些人到这个拍卖会来干什么不清楚,但银行让他们进来,也只是考查他们有没有足够的钱。没有钱的,刚才估计就已经都被请走了。

  他刚才炫耀财力,就是因为他和祝二小姐全都不是约翰大班专门请来的客人,银行的人对他们的财力不清楚,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钱,愿意在这里花多少钱。他必须要给银行信心,让他们相信,他是有钱的。

  现在第三页就要拍完了,如果跟上一次一样,那么在第五页拍完之前,他和祝二小姐必须再拍一件东西,才能继续留下去。

  所以,拍玉米可以看做是他们在对这次拍卖会投诚,是为了继续参加下一场给付的正式入场费。

  他没办法现在跟祝二小姐讲得太清楚,但他觉得她不会不明白。

  祝玉燕想了想,钢笔在拍卖单上点了点,写了一个21000的数字,放了回去。

  交回拍卖单之后,她悄悄问他:“我要是没拍到怎么办?”

  苏纯钧:“我怀疑这里的粮食不止这一批。”

  看刚才的机械就知道了,粮食说不定也不止这一批。

  有道理。

  那一次把钱花光就不好了。

  可这毕竟是她的目标,写完数字交上去,她就忍不住担心写得太少,最后没拍到。虽然才九吨玉米就叫价两万美金已经是天价了。

  苏纯钧看她有些坐卧不安的样子,搂住她小声说:“别担心,不管一会儿是谁拍到了,我给你抢过来。”

  牛X。

  祝二小姐突然就不紧张了。

  背靠大树就是好啊!

  虽然土匪了一点,但这不重要。

  祝二小姐悄悄问:“怎么抢?”

  苏纯钧这回真是把嘴巴贴到她耳朵上小声说的。

  他说:“只要仓库在城里,不管是从哪里提货,肯定都要用车,也势必要走大路。到时我跟宪兵队的人说一声,设关卡,直接把他们的运货车拦下来就行了。”

  祝二小姐听得心头火热。

  ——只有一点点不安。

  她觉得苏纯钧越来越习惯这些招数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是这样,不能怪他。可她也必须警惕,不能让他真的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坏人。现在是特殊环境,特殊情况。

  她需要考虑的是假如他真让宪兵队去拦车抢粮了,她要怎么保护他的名声……

  在这样纠结复杂的心情之下,下一件拍品到了。

  是布料。

  侍者把盘子端出来放在他们面前,盘子里是一截白棉布。

  祝玉燕懂了。

  粮食和布料其实都算是很紧俏的商品,在现在这个生产活动已经几乎完全停止的社会,它们绝不是不值钱。

  但它们的价值是必须跟数量结合到一起看的。

  玉米是粮食,很贵重。可谁也不能随身带着几吨玉米走,动辄就要大货车大货船运送,人力物力暂且不提,动静很大,很容易吸引来注意,很不隐蔽,当然也不够安全。

  棉布也是如此。

  现在德国那边的布料已经成了军管品,就是从原材料到成品,从生产到运输到销售,全都要在国家的指挥下进行,私人没有国家允许是不能生产、经营此类商品的,敢干就等着枪毙。

  所以这些棉布绝不是不值钱。

  就是一般二般的人都拿它没办法。而且这只是棉布,要想变成医用绷带或军服一类的产品还需要再加工。

  祝二小姐与苏先生对视一眼,毫不在意的又在这一个拍品后写了数字。

  她已经明白苏老师的意思了。

  既然明白了,就一定要装成并不是来拍粮食的。

  拍到了是意外,拍不到就很正常。

  棉布用的也是千斤做单位,6400千金,标价也是8900美金。

  祝玉燕想了想,写了一个18888的数字。

  多吉利啊。

  应该不像认真要拍的吧?

  二楼的约翰先生很快拿到了两轮的叫价,一看那对年轻男女写的数字就要发怒,秘书赶紧劝他不要生气,赚钱要紧。

  “这些公子少爷就是来玩的,何况他们也算是解了围不是吗?”秘书说。

  约翰叹气,“唉,没办法。”

  本来这一批东西早就找好买家了,不过一家吃不下,他多找了几家,但今晚却并没有都来,有一些人临时缺席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绊住了脚,还是根本就没打算要。

  像那个玉米和布料全都是添头,并不真的指望它们能赚来钱。它们白白占着库房,他只想早早的把它们都给扔出去。

  约翰看了看,把玉米的单子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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