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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大厅吃饭,可以在小厅单独开桌。这是为了避免大厅里有人喝酒吵闹,而小姐们不喜欢的贴心之举。

  杨玉燕没想到他们的服务这么周到,跟杨玉蝉咬耳朵:“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杨玉蝉一张俏脸愣是被她逗得要破功,严肃的警告她:“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许胡闹。”

  杨玉燕连声答应:‘我特别乖,放心。”

  从两侧旋转梯向上走,可以将大厅尽揽眼内。

  她发现虽然大厅里的侍者很多,但全都是男人。不管是黄皮肤的侍者还是印度侍者,都是男人。

  因为在大厅做侍者是一个体面的工作,只有男人能担任。

  而女人能做的工作都是在暗处,她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来工作。比如和平饭店里一定也有女人做事,但她们可能就是卧室清洁工、洗衣妇等,甚至连厨房都没有女人,洗碗洗菜的全都是男人。

  杨玉燕在代教授那里做课堂讨论时说这就是深入骨子里的歧视,中西方都一样。

  而代教授说他也有一个觉得很有意思的事,就是虽然中国人的英语说的很好,印度人的英语说的很糟,但假如遇上两个侍者,外国人都更愿意接受印度侍者的服务,因为他们觉得印度人比中国人的英语更好,更顺从,更不会做坏事。

  他说:“你看,评价一个人能不能做好一件事的标准不是他到底能不能做好,而是另一个人的偏见。”

  她勾着头看大厅里的侍者,杨玉蝉看她都快把身子探出去了,拉了她一把问她:“你在看什么?”

  杨玉燕收回目光,说:“外面的店里做事的全都是男人,这里也是。”

  杨玉蝉沉默了一下,说:“这就是我们要努力改变的事。我们要为女性创造更多的机会,更多的工作岗位。”

  杨玉燕摇摇头:“这其实还是歧视的事。要说工作岗位,在我们的身边其实有许多女性都能获得更体面的工作,但这只属于一部分人。大学里就有许多女同学帮家里的忙,他们也能工作。但没有家庭帮助,其他人就很难获得同样的工作。”

  比如家里开小店铺的就很少会搞男女之别,很多女同学从小就在家里的店铺里工作做事,可这样的店铺请小工,却绝不会考虑女性。所以一部分人可以拥有工作机会,另一部分人却无法得到同样的机会。

  杨玉蝉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祝颜舒挽着张妈走在后面,见她们俩姐妹说个不停,叫停道:“你们俩说什么呢?”

  两姐妹一起扭头,笑得一模一样的乖巧:“没说什么。”

  祝颜舒才不上当,冷笑:“都规矩点,平时胡闹可以,今天不行。”

  两姐妹便拿出做淑女的全部本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张妈紧张的一直咽口水,没有功夫教训两人。

  一行人到了订婚的大厅,门口摆着两排花篮,都是恭贺苏纯钧与杨玉燕订婚大喜的。

  祝颜舒掏钱买了十个花篮,这里却少说也有四十个,整条走廊全是花。

  杨玉燕走过去时还乍舌,对杨玉蝉说:“妈也太下血本了!”

  杨玉蝉亲自去订的花篮,肯定的摇头:“不是,我就买了十个。”

  剩下是谁买的?

  难道是苏纯钧?

  杨玉燕不管是谁,先把这口锅扣在未婚夫身上,欢喜的骂道:“他真是乱花钱!”

  不管花不花钱,反正足够风光。

  走进大厅,客人们倒是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一眼看去,人山人海,几乎都坐满了,全在叽叽喳喳的说话。

  杨玉燕一看就浑身发麻,眼前情景简直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

  要不是杨玉蝉紧紧挽着她的胳膊,登时就想打退堂鼓。

  幸好还有一个小厅。侍者把她们领进小厅,它挨着大厅,并不算小,有一个洗手间合并的更衣室,里面还有一面大镜子,外面有一条长沙发和一个梳妆台,并一些梳妆的东西。

  侍者说:“我们这里也有化妆师,如果您需要,可以随时叫她们过来服务。”

  祝颜舒说:“实在是多谢了。”她要掏出小费给侍者,侍者不肯收,说:“我不收自己人的小费钱,谢谢您。”说罢,行了一礼就出去了,还说他就在这条走廊上服务,需要他只要叫一声就行了。

  祝颜舒坐下叹气:“他们在这里做事至少要会两门外语才行,学了这么多,却只能干下人的活,真是屈才啊。”

  没了外人,张妈放松多了,道:“太太想多了,他们在这里赚得钱比在街上赚得多多了,穷学生要是能找到这里的工作就好了呢。”

  祝颜舒笑着说:“说的也是,我也操不着这些闲心。你在这里陪她们,我出去看看都什么人到了。”

  祝颜舒开门出去陪客了,杨玉燕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就蹦起来趴在门缝往里看,想看看都有什么人来参加她的订婚宴,她怎么觉得这么多客人一个都不认识呢?

  她巴着缝看,杨玉蝉教训她:“你这样太难看了,一会儿出去打招呼不就知道了吗?”

  杨玉燕眯着眼睛不回头,招手小声叫她:“姐,你看那个是不是吴小萍?”

  杨玉蝉赶紧过去,杨玉燕让开,让她看。吴小萍是她的家教学生,一家早就从祝家楼搬走了,她爸爸爱赌,他们家穷的要靠吴小萍的妈妈洗衣服赚钱,所以杨玉蝉肯定没有送请柬给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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