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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杨玉蝉红着脸立在屋当中,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去,到合福居去叫几道菜回来,我要吃黄花鱼,给你妹妹叫个小排,你自己爱吃的粟子鸡,再要两个新鲜的素菜,糟鸡、糟鱼各要一盘,他们还会送两道小菜的。快去快回!对了,米要一桶,汤的话要两个,你看着要喝什么汤,一个甜的一个咸的。”

  杨玉蝉一转身出去了,听着她蹬蹬蹬的脚步跑下去,杨玉燕在心中暗叹,转而好奇的问祝颜舒:“金小姐怎么样了?是她生病住院吗?”

  祝颜舒沉重的叹了口气,招手把她叫过去,搂着她坐在沙发上,摩擦着她的胳膊说:“金小姐……不是生病,她啊,是跟家人发生了矛盾,被关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张妈和苏纯钧也赶回来了,合福居也送来了饭菜,还送了一瓮桂花酒,是米酒,度数不高,甜甜的。

  杨玉燕也可以喝,张妈给桌上每个人都盛了一杯。

  祝颜舒这才重头说起她去医院见到的事。

  她是特意转到杏花楼又买了点心才去医院的。

  昨天晚上才通过电话,金太太也是刻意请她过来,所以孙炤特意在医院门口等着,见到祝颜舒就领她进去。

  “还特意从南门进去,怕是担心从北门进去再被人看到。”祝颜舒皱眉,“还有那个姓孙的小子,哼,以前狂得什么似的,现在成了个跑腿的了,再也狂不起来了。”

  孙炤上回在祝家的事和金小姐的事上连错两回,金老爷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器重他了,连他爸都要重新夹着尾巴做人,也顾不上他,所以他现在就像个普通的下人似的,见到祝颜舒也是把姿态放得很低。

  金小姐住在一个很偏僻的病房里,整整一层楼好像都没什么人,她的病房在最里面。

  有一个丫头和一个老妈子在这里照顾。金太太每天上午来一次,下午来一次。

  孙炤带着祝颜舒过去时,金太太正坐在金小姐的病房外的长椅上默默掉泪,看到祝颜舒过来,金太太连忙擦掉眼泪站起来。

  祝颜舒还以为金小姐半死不活呢,结果进病房一看,金小姐靠在床头坐着,望向窗外,对金太太的眼泪不闻不问。丫头立在一旁,老妈子也不敢说话。屋里有鲜花有水果,有书有报。

  看着挺好的啊。

  金太太似乎不太敢跟女儿说话,借着祝颜舒来,小心翼翼的探头对金小姐说:“祝女士来看你了。”

  金小姐这才转头,客客气气的说:“祝女士,谢谢你来看望我,我没有什么事。”

  她转过来,祝颜舒才看到她额角和脖子上都有伤,两只放在被子上的手上也有伤,像是在石砬之上磨伤的,现在伤口早就结痂了,红红褐褐的一大片到处都是。

  金小姐打过招呼以后就不肯再多说了。她不与祝颜舒说话,也不搭理她妈妈。丫头让她喝水她也喝,老妈子要给她披衣服,她也接。但她就是拒绝与他们说一句话。

  祝颜舒也没有多留,她将探病的礼物留下就告辞了。

  金太太除了谢谢她来看望之外,就是多提了两句杨玉燕,似乎想让杨玉燕也来探望金小姐。

  祝颜舒这才明白金太太不是请她来,是想请杨玉燕来,大概以为她会带着女儿过来探病。她当即就提起了杨玉燕准备考大学,已经拜了师,正在补习,无暇他顾。

  她回来以后,衣服都顾不上换,先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这才勉强打听出究竟出了什么事。

  在金公馆的元宵节上,金老爷和金太太一直挺好的,只有金小姐一直没出现。

  “我猜她当时可能是被关在屋子里了,后来大概是避开了看守的丫头,这才出了事。”祝颜舒叹道,“这孩子太惨了。”

  桌上一片沉默。

  张妈叹道:“这才找回孩子怎么又出事了,怎么当爹妈的哟。”

  杨玉燕放下筷子,说:“妈,我想去看看她。”

  祝颜舒皱眉,“你不要去!金家现在乱得很,他们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能逼成这样,对着你这种外人更能下得去手了。”

  往常祝颜舒说什么,杨玉燕从不反对,因为她觉得祝颜舒不是她亲妈,还对她这么好,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她都没资格在祝颜舒面前耍脾气。

  但这一回,杨玉燕坚持要去看金小姐。

  “我要去。”杨玉燕的心中有一个强烈的预感。

  那就是金小姐不是不小心摔下楼梯的。

  她可能是想自杀。

  同样被父母逼迫而选择过这一条路的人对此有着深深的感触。

  不是处在同一种环境下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她当年也不止一次对别人说过。不管是身边的朋友,还是网上的陌生人,不管是认识她还是不认识她的人似乎都不觉得她的父母有这么罪大恶疾。

  父亲再不管她们母女,她也好好的长大了呀,她吃喝上学的钱哪里来的?她住的大房子哪里来的?不都是父亲掏的钱吗?

  母亲再骂她,她自己心里也很苦啊,丈夫外遇,她也很难过啊,她是受害者啊,她这个当女儿的为什么不能更体谅她呢?

  何况她无病无灾,父亲还很有钱,她还是一个富二代!

  这世上有比她惨得多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无病呻吟?

  可是没有人知道被父母憎恨无视的感觉!

  那她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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