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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丽曼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病!自从对方知道迟仁聘要将集团股份转交给大房后,整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消沉了下去!

  听管家说,孙丽曼和迟仁聘直接分房睡了,整日避免不出,偶尔下楼一趟,总是头发凌乱,红着眼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也是,亲儿子没了,亲女儿又是傻白甜,丈夫的心偏向了大房的女儿、女婿和孙子,任凭孙丽曼年轻时再猖狂,这会儿在事实面前也支棱不起来了!

  迟婷硬生生控制住了嘴角,才没露出上扬的弧度。

  看吧!

  但凡和她作对的!

  终究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迟婷沉浸在自己即将到来的成功中,殊不知迟盈垂落的眸底晃出一丝痛苦,化成一把名为复仇的利剑,就快要出鞘了!

  景瞬等人在休息室里吃饱喝足,等到外面宴会开场的喧闹声传了过来,才两两结对地往外走。

  迟归一出现,迅速吸引了一大群宾客的注意力。

  不久前,赵财生的事情给他们狠狠上了一课——

  大房花了再多的钱、撑再大的场面,但现在迟氏当家做主的人还是迟归!

  还有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陪同在迟归和景瞬身边的秦烨,居然是澳市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估计另外一位长相可爱的小卷毛,也是哪家身份矜贵的少爷!

  众人抱着近乎一致的想法,对着迟归等人露出了恭敬示好的一面,不敢再妄加议论得罪。

  人群中心的迟盛感受到了周围人视线的转移,不由自主地跟着看了过去——

  穿着米白色西装的景瞬很是惹眼,是一眼就能看见的存在,时隔一年,对方已经完全脱离了轮椅的禁锢,脸上再也没了颓废阴郁。

  肤色白里透红,从脸颊一路没入微微敞开的领口,腰身被西装勾勒得出来,像是一伸手就能拢住、轻易带入怀中。

  景瞬和迟归挨得很近,毫不避讳在人前的亲昵,后者低头和他耳语什么,那双桃花眼里霎时充斥着流动的温润光彩。

  “……”

  自从在男人身上得到别样的滋味后,迟盛不止一次在梦境里梦到景瞬。

  他想着自己驰骋在对方的身上,掐着对方的脖子,逼得对方呜咽求饶。

  如今再次真人,这种欲/望瞬间翻涌了出来。

  短短几秒,迟盛看得口干舌燥,下/腹出现一种莫名的火热,他仰头将杯中的冰镇香槟一饮而尽,以此来避免自己在人前的失态。

  迟盛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甘和悔意,早知道自己会变得男女不忌,当初就应该好好哄着景瞬、想尽办法把对方骗上自己的床、玩个尽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远观臆想。

  不!

  不对!

  如果能将迟归从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让迟归失去一切的权势,他是不是就有机会“抢”回景瞬?或者拐着弯地强上了他?

  想到未来还有这种可能性,迟盛顿时血液都沸腾了,下一秒,迟归冷冰冰的眼神就准确无误地刺了过来。

  “……”

  迟盛霎时从头冻到了脚,他慌忙地移开觊觎的眼神。

  另一边,迟归不由分说地伸手圈住了景瞬,声线藏着不悦,“失策了,不该带你过来。”

  景瞬看见了迟盛,也知道迟归这会儿在不爽什么,他指尖暗戳戳地勾了一下恋人的手背,轻笑,“别理他,我们看戏就好。”

  迟归感受到手背上的酥麻,紧绷的神经稍缓,“嗯。”

  秦烨低声询问,“迟婷边上站着的那对中年夫妇,还有那个年轻女孩是谁?”

  迟归这才微微挪转视线,仔细辨认。

  不出五秒,他就有了答案,“男的是钱氏集团的掌权人,钱戌晖,身边是他的夫人。”

  秦烨眉梢微挑,“钱戌晖?就是海市企业排在第二的钱氏?做航空产业的?”

  “嗯。”

  迟归低声说,“那年轻女孩我之前没见过,不知道。”

  景瞬观察入微,“她好像很紧张,双手一直紧紧攥着酒杯,眼神来回张望,很很不自然。”

  被迫站在宾客中心的年轻女孩没注意到景瞬等人的注视,此刻的她像是一只束手无策的羔羊,想要逃,却始终找不到可以逃跑的机会。

  她叫钱荔,是钱戌晖的私/生/女。

  虽然她很早就被认回了钱家,但钱戌晖的正牌夫人潘袁一直看不惯她,处处给她使绊子。

  钱荔知道自己的出身被冠上了“原罪”,这些年,她习惯了在家里逆来顺受,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独立赚钱、离开这个不欢迎她的家庭。

  结果,她好不容易熬到了快毕业,一个“噩耗”又砸在了头上——

  钱戌晖和他的妻子潘袁一致决定,要她和迟家少爷迟盛订婚,并且要在今天宣布两人的订婚喜讯!

  能力尚弱的钱荔几度反抗,却始终逃不过家里控制,她只好私下打听迟盛,才惊恐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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