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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雷克一直藏着那套珠宝,变卖后,他也算有了一笔不菲的存款。

  “一开始,雷克和卡蜜拉还是放纵享受,等到孩子出生后,一切就变了。”

  他们性情贪婪、行事不靠谱,但新生命的到来竟然改变了他们。

  雷克在醉酒后,对着线人崩溃大哭:

  他怪自己造孽太多,全都报应在了孩子的身上!

  而他女儿后续的手术费以及治疗费,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

  虞臻喝了一口果茶,“那个华国男人是谁?雷克知道吗?”

  “雷克说,自己曾经见过那个华国男人两面,但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和身份。”秦烨看向书桌前的迟归和景瞬,“你们应该有答案吧?”

  “……”

  有吗?有的。

  景瞬和迟归的心里都有一个目标人物——

  如果当年这件事情真和大房脱离不了关系,那“华国男人”就很有可能是林御风?

  秦烨继续提醒,“我的线人说,爱女心切的雷克现在正缺钱,只要给够了利益,他极大程度愿意出面作证当年的事,哪怕代价是自己坐牢、甚至判死刑。”

  “那还等什么?”

  虞臻连忙说,“景瞬、迟归,你们赶紧的!”

  话音刚落,两人就异口同声地说,“不。”

  虞臻愣了,“啊?”

  景瞬看清好友的疑惑,代替解释,“不行,迟源这场人祸从头到尾就和迟归没关系,查归查,但我们没必要把自己牵扯进去。”

  迟归听见恋人的考虑,眸底晃过一丝赞同的光,“谁惹出来的祸,谁心里有仇有恨,让她们掰扯去。”

  秦烨跟着反应过来,“也是,你们心里有合适的人选了?”

  迟归看向景瞬,明知道恋人的想法很可能和自己一致,还是问,“你怎么想?找谁?”

  “迟仁聘年老容易犯糊涂,孙丽曼要是知道儿子的真实死因,可能会失去理智、打草惊蛇,和迟源有着血缘关系,这会儿还能担得起事的,不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景瞬简单直白地分析了一通。

  迟归唇角微晃,“嗯,我找迟盈。”

  他们只负责把真相和证人交到迟盈的手上,至于对方要怎么做,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

  次日中午。

  迟盈抬眸确认了一眼这家法式餐厅的名称,走了进去,高跟鞋落在黑色的大理石面上,发出格外清脆的动静。

  正值午餐时段,然而这家餐厅却异常冷清,不见一位客人。

  有侍者走了上来,“是迟三小姐?”

  迟盈微微颔首。

  侍者像是早就得到了嘱咐,立刻说,“迟董已经包场了,请你随我来。”

  “……”

  迟盈没有说话,眉心掠过一丝并不明显的警惕,跟着侍者往里走。

  年后,她就已经被迟仁聘安排进了集团总部工作,对此,迟归一直就没有发表任何意义,也没有在工作上特意刁难她。

  他们两人虽然是名义上的兄妹,但几乎没有多余的交际。

  直到今天早上,迟归的行政助理韦迪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将这家法式餐厅的名片递了上去——

  “三小姐,先生想要约你今天中午见个面。”

  “……”

  见面?

  什么事在总部不能说?还要避开人到外面来?甚至得包场?

  迟盈带着满腹疑问,在侍者的带领下,她终于看见了靠窗坐着的迟归。

  “迟董,三小姐到了。”

  侍者说完,飞速退下。

  迟盈对上迟归深不可测的瞳色,下意识地瞥开了目光,她调整自己的呼吸,故作平静,“找我什么事?”

  对着迟归,她喊不出一声“哥”。

  当初,迟归认回迟氏时,她尚且年轻,迟氏众人开始内斗时,她又被父母保护了起来,从未正面和迟归有过交锋。

  直到迟归掌权后,她才从外人的口中了解到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

  冷酷,铁血,不近人情。

  别说是旁支亲戚,就连直系的大房一家都被逼出了集团!从他身上,捞不到一点儿好处。

  正想着,迟归下颚微抬,示意,“坐下聊。”

  迟盈只好见招拆招,先顺着他的意思坐下。

  迟归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语气没什么起伏,“要吃点什么吗?这家店的法餐不错。”

  “不用。”

  迟盈拒绝得也干脆。

  迟归轻啜了一口咖啡,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迟婷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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