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 140 章

家中稚子要紧。”

  钦元春的余光一直瞄着那个刚刚离开的男人,见他在院中逮着那价值不菲的玉蕊花揪个不停,略带提醒道:“大君还是要管束下人才是,如今正是风口浪尖,可别放出去生了什么错事。”

  何正夫苦笑了一声:“那是妻主刚收进房的侍人,前几日妻主才刚答应抬他做侧侍,还未履诺便出了事,他心中有怨气罢了。”

  白若松对人家的家事也插不上嘴,闻言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道:“今日前来,是为了调查何......何侍郎的死因,所以有些事情想问大君。”

  说着,她自掏出怀中叠作一块的画像,展开给何正夫:“请问这上头的这个人,大君可认识。”

  因为避嫌的原因,白若松与钦元春其实与何正夫所在的罗汉床隔得十分之远。何正夫看不清画像,便示意一旁的伯翁去取。

  老伯翁放下团扇,恭谨地走到白若松面前,垂着头取了那张画像,回身递交给何正夫看。

  何正夫抱着孩子,腾不出手来,便由着伯翁举着画像在他面前看。

  他眼睫轻颤,目光只是在画像上扫了一眼,便立即道:“认得,是妻主麾下一位幕僚。”

  白若松有些意外,没想到昨天晚上来的居然真的是何同光的幕僚,又问:“昨日傍晚,可是大君做了点心,遣了这位幕僚去的大理寺监探望何侍郎。”

  何正夫有些不安,他微微抿唇,似在思索什么。

  “何侍郎被罢官的案子还未判,所以不曾有不准探望的规矩,大君不必忧心,直言即可。”

  何正夫这才微微颔首,道:“是,因为这位幕僚为人老实且有些木讷,我判断她不会起什么坏心思,这才亲手做了点心,托她前去看望妻主。”

  老实且有些木讷?

  所谓的幕僚,一般是怀才不遇,当不成官的读书人给官员当参谋。

  印象里这种人一般心思缜密,能言善道,实在是和“老实”“木讷”这种词,挨不上边。

  “这位幕僚......”白若松斟酌了一下用词,“不知有什么过人之处,得何侍郎青眼?”

  何正夫并不清楚白若松和何同光之间的恩怨,思索了一会,毫无防备地直言道:“她字写得特别好,无论什么样的字帖,只要描摹过一遍,立刻便能写出一模一样的来。”

  好家伙,妥妥的大证据啊!

  白若松眼睛都要发亮了,忙又问道:“不知这位幕僚娘子,如今身在何处啊?”

  “阿伯。”何正夫吩咐道,“去西院看一眼,看看沈娘子还有没有回来。”

  “教小闫去看吧。”那老伯翁声音沙哑道,“老奴若是走了,便没人给大君和小公子打扇了。”

  “不过一会功夫,不要紧的。”何正夫无奈,“您刚刚也瞧见了小闫那个样子,不捣乱就不错了,派不上用场。”

  老伯翁叹息一声,放下团扇,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厢房。

  “劳大人们稍等了。”何正夫解释道,“妻主被罢了官,我想着这宅子迟早也是会被收回去的,便遣散了家中大多奴仆,只留下几个夫侍和照顾小辈起居的,如今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可以使唤了。”

  白若松与钦元春只得耐心地陪着何侍郎等在厢房内。

  还好那老伯翁腿脚不算太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回了来,禀告道:“大君,沈娘子不在西院房间里头。”

  白若松闻言,抢先道:“我可以去这位沈娘子房中看看么?”

  何正夫一怔,片刻后道:“当然。”

  他对老伯翁道:“阿伯,你带两位大人去看看。”

  西院不远,穿过湖泊,就在对侧的连廊那头。

  这边的装潢明显要比东院差上许多,看起来就像是给下人住的地方。那沈娘子的房间还是一个双人间,两张床铺一左一右靠着墙摆在房间内,只是一侧早已人去楼空,书案上空荡荡一片,而沈娘子所在的床铺上头被褥铺得整齐,书案上文房四宝俱全,像是随时会回来的一样。

  “倒是不像卷包袱逃走的样子。”钦元春扫过一眼道。

  白若松看了一眼钦元春,手放在胸前,飞速做了几个暗语手势。

  钦元春眉毛一挑,随即转身,对着用那位老伯道:“阿伯,刚刚外头过去的人是谁啊?”

  老伯翁不仅腿脚有些慢,眼睛也不太好使,闻言略带歉意道:“我没看清啊,大人。”

  钦元春一伸手臂,指挥道:“来,这边,我领阿伯去看看。”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房间后,白若松才迅速蹲在书案前,根据经验,仔仔细细摸索着每一寸。

  这案几不是什么华贵的案几,很旧,只有薄薄一块板,没有任何的夹层。

  白若松不甘心,又去床铺上翻找,一寸一寸被褥摸过来后,又掀开褥子查看床板,终于在靠近墙壁的那一侧,手指甲划拉到一道缝隙。

  白若松没留长指甲,抠了半天抠不开那条缝隙,最后咬咬牙,解开了自己的蹀躞带,用上头镶嵌的金属片去撬。

  只听“咔嚓”一声,床板居然一下掀了起来。

  底下是扒了砖头留出的一小块地方,被人塞了一个小匣子,打开后,里头乱七八糟堆了一大堆值钱的东西。有金叶子,也有玉扳指,白若松甚至看见了一只单边的耳环。

  只是放钱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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