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黄内侍端着一盏茶递过去,劝道:“皇上, 安佑侯此时怕是已经坐上船离开京都了, 您再是生气也是无用。”
皇帝冷哼一声,端过茶盏道:“早知朕就该将人困在皇宫中,等贾琏走了再放他回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希望此行他不要去津州,老老实实待在苏州等贾琏回来。”
但这话也只是说说,皇帝虽然和叶向晚相处不长,却也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老实。想要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苏州怕是很难。
“传信给贾琏和禁龙卫,让他们保护好叶向晚,万不能让他随意逛。”
黄内侍笑着应下,“是。”
贾琏给叶向晚剥着橘子,“你这次倒是不晕船了。”
“可能是有了抵抗力。”叶向晚也疑惑,心道莫不是自己吃的健体丸还能改善晕船的毛病?
“那你倒是可少受些罪了。”贾琏掰下一瓣橘子喂到叶向晚嘴边, 叶向晚睨了他一眼,张嘴吃下,却被贾琏俯身吻住。
甘甜的橘子被叶向晚快速咽下,随即就咬了下他的唇,“不给你吃。”
手一伸就将贾琏手里的橘子夺走,掰下一瓣橘子放入口中得意地看着他。
贾琏唇角微扬,眼里满是笑意,有时他真觉得他的晚哥儿很可爱。
“侯爷,大人。”李涛在外面敲了门。
贾琏坐直了身子,“进来。”
李涛推开舱门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卷信件,“皇宫来的,飞鸽传书。”
贾琏看向叶向晚,就见叶向晚别开脸径自吃着橘子。他笑了笑,伸手接过信件,让李涛退了下去。
展开一看就笑了,对叶向晚道:“皇上特意飞鸽传书,告知我和禁龙卫那些兄弟要好好看着你,让你就在苏州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叶向晚接过贾琏递来的信看了一眼,无奈道:“皇上还真是······真把我当福星了。”
贾琏道:“晚哥儿可不就是福星,不仅是皇上、大周的福星,更是我的福星与珍宝。”
叶向晚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少扯这些,去,让人给我上膳。”
贾琏笑着起身,珍宝的命令怎能不从?乐颠颠地出去让人做饭去了。
在船上待了近一个月,一行人终于到了苏州。
刚下码头,就和初次去扬州一样,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已经在码头等候。
这样的流程叶向晚很熟悉,和他们寒暄了一番就带着人去了驿馆别院。
看着眼前这个华丽又精致的别院,叶向晚道:“这哪里是驿馆,我瞧着分明是某一家的园林。”
贾琏笑道:“看破不说破,不过一座院子,不论谁家让出来的,咱们只管住着就是。反正苏州知府说了,这是驿馆。咱们来自京城,最远不过到得扬州地界。苏州的驿馆和扬州的驿馆或许有所不同,咱们又不了解这些。”
叶向晚闻言就道:“你可真鸡贼。”
贾琏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盏香茶抿了一口,悠悠道:“谁让我出京甚少呢。”
“在船上这么久,如今上了岸你也好好歇歇。晚上还有一场。”他见叶向晚面带疲色,忙让人去烧水洗漱沐浴。
叶向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晚上我就不陪你去了,我来巡视我的生意,你去巡视你的主场。”
贾琏想了想就道:“也好,去扬州时你我是一起的,如今你是为了巡视生意而来,不与他们打交道也好。”
很快热水就送了进来,叶向晚道:“晚上记得少喝些,我让李涛跟着你,若是喝醉了,就一掌给你劈晕了省事。”
贾琏闻言就觉得后脖颈子疼,忙道:“放心,我一定不喝多。”
叶向晚洗漱沐浴之后就躺床上睡下,等醒来天色都已经黑了。他撩开床帐,“来人。”
下一刻房门就被人推开,黑暗的房间里缓缓亮起烛火。
叶向晚挥退要上前服侍自己穿衣的丫鬟,问道:“什么时辰了?”
“酉时过半。”身穿绿色夹袄的丫头退后一步恭敬答道。
叶向晚没见贾琏的身影,想来是已经去赴宴了。
“侯爷可是要上膳?”身穿绿色夹袄的丫头见其净手洗脸忙将托盘里的布巾奉上。
叶向晚接过去擦干脸上的水珠,“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翠衣。”翠衣福身一礼,指着其他几个丫头道:“这是翠云,翠香,翠雪,奴婢们皆是知府大人派来伺候侯爷的。”
那几个丫头一同福身见礼。
叶向晚摆手让她们起身,最后坐在椅子上,”你们退下,让宋丁进来。
翠衣犹豫了一下,似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带着其他几个丫头一同出去。
不一会儿,就有仆人拎着食盒上膳。等膳食都一一摆放在桌子上时,宋丁也到了。
“侯爷。”
叶向晚拿起筷子问他:“可是吃了?”
宋丁摇头,“还未。”
“坐下一起吃点儿。”叶向晚指着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宋丁迟疑了一下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