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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叶向晚闻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踩点儿去?确实是有身份的人会做出的事儿。

  原本定的时间是戌时,但叶向晚和贾琏直到戌时一刻才到达松林酒楼。

  松林酒楼位于扬州的烟雨湖上,高座在松林酒楼上可俯瞰整个烟雨湖的夜景。

  此时正值夜间最热闹的时候,各家花楼画舫都开始在湖面上滑动,丝竹入耳,人声鼎沸,一船船的灯笼将烟雨湖的湖面照得亮如白昼。

  叶向晚和贾琏到了三楼,未语先笑,“真是对不住,一路行船实在劳累,便晚了些。”

  “伯爷言重了,伯爷一路风尘劳累,自该好好休息。我们只想着为伯爷和贾大人接风洗尘,倒是忘记了这一点,待会定自罚三杯,伯爷恕罪。”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笑道。

  “这位是······”叶向晚恰到好处的停顿,立马就有人解释,“这位乃是扬州知府宋连清。”

  “宋大人,初次见面果然是仪表堂堂。”叶向晚客套了一句。

  宋连清拱手笑道:“伯爷谬赞了,快请上座。”

  叶向晚和贾琏入了上首坐下,宋连清又开始介绍其他人:“这位是漕运总督曹云曹大人,这位是扬州卫指挥使简峰简大人,这位是巡盐御史林海林大人······”

  叶向晚和贾琏一一颔首示意,权做打了招呼。至于那个不在的盐运使······他们自然是知道,早就被押送回京了,如今新的盐运使还未上任,故而无人可来。

  贾琏举杯向林海,笑道:“说起来,我还要称林大人一声姑父,身为晚辈,这第一杯酒小侄该敬您才是。””若如此,那本伯爷的这第一杯酒也该敬林大人。“叶向晚也举起酒杯看向林海。

  林海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惊讶,“我自听闻来此的钦差姓贾,便猜着是否就是我那好侄儿。只是多年未见,我也不大敢认,不曾想还真是。”

  他看了一圈同僚,笑道:“伯爷和我侄儿的这第一杯酒我就领先了。”

  宋大人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林海喝下杯中之酒,就见宋大人也举起酒杯,“我等自是不敢领敬伯爷之酒,该我们先敬伯爷一杯才是。”

  话音落,其他官员纷纷举起酒杯敬酒。

  叶向晚和贾琏喝下他们敬的这杯酒,笑道:“我是不善酒力,倒是扫兴了。”

  简大人很符合武将的特点,嗓门大,说话也觉得豪爽,“不喝也无妨,伯爷到底是个文人,不比我这个粗人。况且设宴本就为伯爷和贾大人接风洗尘,酒喝不喝的无所谓,吃好才是最重要的。”

  宋大人连连赞同,招呼着叶向晚二人用膳,“这可扬州的一绝,清炖蟹粉狮子头、茄鲞、三套鸭、文思豆腐,伯爷和贾大人可要好好尝尝。”

  叶向晚挨个尝过,自然是一阵夸赞。味道确实不错,他如今也算是真正吃了茄鲞这道名菜。

  酒过三巡,宋大人忽然感叹道:“扬州自前些时日出现乱子,至今仍是人心惶惶。贾大人和伯爷的到来倒真是稳定了人心。”

  至此,算是入了正题。

  贾琏微微一笑,道:“宋大人此言差矣,本官和伯爷可没有这样的能力,让百姓一见到我们就心安。我们身负皇命来此,不过是借用皇上的势,让他们看到皇上圣恩并无牵连之意,这才让他们安心度日。可不是我们的功劳。全赖圣上。”

  说着还对着北方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宋大人他们忙歉意道:“是我失言了,贾大人所言极是,全赖圣上之恩。”

  曹大人笑道:“贾大人年纪轻轻就已至三品,想必日后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啊。”

  “曹大人言重了,我有今日全赖圣上信任。”贾琏谦虚而认真地正色道:“封侯拜相非我所求,我所求不过是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便已满足。”

  看着贾琏脸上的坚定神色,叶向晚忍不住偷笑,宋大人他们倒是被噎了一下,不求封侯拜相?扯犊子呢!

  谁做官不求这个?谁要是说只为了为皇帝办事,他们一点都不相信,还不如说是为了百姓谋福祉来得更随大流。

  林海也差点儿没有忍住心里的笑意,他压下上翘的嘴角,道:“今日乃是给伯爷和贾大人接风洗尘,何必再说这些公事?咱们喝酒吃菜。”

  话说到这儿,宋大人他们也知不好再开口,只笑着将此话题略过不提。

  这顿饭吃到亥时初才结束,贾琏脚步微醺着靠在叶向晚身上,回头看着众位官员摆手。

  众人瞧他脸色酒色酡红,眼睛也微微眯起,似是不甚清明,也不再寒暄,纷纷告辞。

  叶向晚倒是还好,没有喝几杯,出了酒楼门口,他回头看向林海,笑道:“姑父慢走,明儿我和贾琏会去拜访姑父。”

  林海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应下。

  坐上轿子,叶向晚和贾琏回了驿馆。

  到了驿馆别院的房间,贾琏才睁开眼睛,长长吐了口气。

  叶向晚捏紧鼻子,“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贾琏抱着他不撒手,“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喝的?”

  叶向晚挑眉,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我又没有让你帮忙,再说,我是伯爷,我不喝他们还能强灌不成?要你帮忙?”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忙让人煮了醒酒汤来,“现在怎么样?头晕不晕?”

  贾琏就那样抱着他,在他的胸前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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