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去桌案后的抽屉里找,“你要用,用你的便是,何必非要拿我的去用?你若是嫌弃你的名头不好使,荣国府自有印鉴可用,不必非得我的名帖。”
贾政有些不悦,“兄长明知自己是荣国府的袭爵人,出外主事所用必得兄长名帖才好用······”
“你也知道我才是袭爵人!”贾赦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哪家的袭爵人如我这般住在偏院,正院住着你们二房一大家子!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一点孝悌之道都不懂!”
贾政道:“这一切都是母亲之意,弟弟如何能违背母亲心意?况且兄长若不是纨绔不成器,母亲也不会将这一大家子都让弟弟管着。”
“你少拿母亲的名头说事儿!”贾赦将自己的名帖都拿着塞进怀里,斜睨着贾政,嘲讽道:“都说你读书好,可我瞧着也不过是个书呆子,做官做了二十来年,还是个五品官儿,都不曾挪个窝儿,咱俩都不知谁更无能些!”
看着贾政难看的脸色,他心中就高兴,“对了,我来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琏儿那小子争气,不吭不响的就进了京都府衙做府丞,你说他咋这么争气呢?我这走了没几日,他就成了正四品官了,哎呀,老二,你说,琏儿是不是特别争气?”
“什么?”贾政不可置信地看着贾赦,“京都府衙府丞?”
不怪贾政震惊,实在是贾琏这个府丞听着只是京都府衙大人的副手,但实际权利可是比他这个工部的一小小的主事来得多。而且他这个工部员外郎不仅权利较小,更无什么升迁机会。
不像贾琏,作为府丞更接近实权职位,将来有什么补缺的,只要有人运转一番就可补上,无论哪一方。而他则是只能在工部这个地方打转。
被自己的晚辈,还是一个从来不曾放在眼里正眼瞧过的晚辈压在头上,贾政的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他紧紧攥着手里的书册,心里生出一股又酸又妒的感觉。那口气噎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贾赦看他这个模样,心中大乐,只觉得一直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散了出来!他背着双手慢悠悠出了贾政的书房,乐呵呵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让人备了酒菜,自酌自乐。
至于贾政会气成什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叶向晚正在厢房里调配新得的香料,猫爷用前爪拍着房门,【兄弟!开门!】
听着猫爷激动的声音,叶向晚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开了门,让它进来。
【兄弟,贾宝玉又被揍,这次好像很严重,人都晕过去了。那老太太又是哭又是打的才拦下。】
叶向晚手里的动作顿住,“怎么回事?”
猫爷跳到桌子上,小心避开桌子上的东西,【那个老色鬼去找贾老二,说贾琏成为京都府衙的府丞,比他这个做官二十年都没挪窝儿的人强多了。】
【贾老二脸上挂不住,等老色鬼走了就打算去看看贾宝玉进学得怎么样。没想到过去就看见贾宝玉正拉着身边的丫头玩乐,贾老二本就生气,看他这样荒废学业,一篇论语都背得结结巴巴,当即就忍不了。让人将贾宝玉按在凳子上,亲自动手打,打的贾宝玉嗷嗷叫。】
叶向晚闻言皱眉,这个贾政,自己无能怎么就拿孩子撒气?不过贾宝玉也是的,该学习的时候拉着丫头玩儿,可不就戳到正觉丢脸的贾政心口上!
荣禧堂
贾母看着趴在床上的贾宝玉脸色苍白,心中满是疼惜,又看了眼正在无声哭泣的王夫人,叹了一声:“大夫说宝玉并无大碍,等过两日伤好就无事了。”
王夫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庞,“老太太,我已这般年岁,早年珠儿去了,元春也进了那不得见人之地,如今便只有宝玉可承欢膝下······”
她说不下去了,心中的酸楚更甚,眸中落下泪来。
“宝玉可是他亲子,如何就下得如此重的手?这是在剜我的肉啊。”
贾母闻言也不由埋怨贾政,何事非得下如此重手?!
贾宝玉缓缓醒来,看见贾母就道:“老祖宗,我之前喊得声音那般大,可有吓着林妹妹?”
贾母安慰道:“你林妹妹这几日咳疾犯了,才喝了药歇下养神,我已吩咐勿要去打扰她。”
贾宝玉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王夫人,见她关切地过来,道:“是儿子不好,让母亲忧心了。”
王夫人心中一酸,“你这个孽障,何时才能懂事些?”
贾宝玉呐呐无言,他实在是不喜那些迂腐之言。
晚上贾琏回府得知这件事,没有丝毫惊讶,以他对贾赦的了解,知道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贾政。
按贾政那要脸的性子,也不会主动将这件事宣扬出去,所以他也不担心。
“你种的那些土豆怎么样了?”
第49章 上报 “还不错。”叶向晚听他……
“还不错。”叶向晚听他提起这个顿时来了精神, “李老伯照顾的很用心,虽然地是下等田,不过我想等到收成的时候, 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贾琏闻言点了点头, “那就好。”
叶向晚疑惑地抬头看他:“怎么想起问这事儿了?”
贾琏道:“就是想起来问问,毕竟是你第一次种地, 种的还是之前从未种过之物。担心种的不好,某人哭鼻子。”
“屁!你是不是找打?”叶向晚白了他一眼, “休要败坏我的名声。”
贾琏笑着讨饶,夹了一块红烧鸡翅放到他的碗中,“如果有一样东西,得到它后,你前面的路会顺些, 你认为是自己走还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