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鬼呀？！
亚历山大相当粗鲁，立即拒绝，“滚开！”
说粗口的哥哥显得分外高大呢。
有人在一旁嗤笑，“真是见了鬼！”
亚历山大面色不虞，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
是阿德里安。
他一脸温柔微笑，“好啦，亚历克斯，那家伙不值得你生气。”
“他得罪的不止是我。”
“你知道这些人的德性，他们认为这是个好故事。”
娜塔莎看着他，“好故事？”
阿德里安耸肩，“他们并不在乎你的痛苦。而且，你现在是个富有的女孩，这对你来说是多么幸运呀！”
“幸运？”这些人真是疯了！
*
今年的圣诞节过得相当丰富多彩。
娜塔莎回了曼哈顿，先是派人给雷克斯斯坦菲尔德送去一封信，邀请他作为格林伍德小姐的舞伴，参加名媛舞会。
雷克斯写了一封短信回复：
亲爱的娜塔莎，我很荣幸。
我恭敬的接受你的邀请。
你忠诚的雷克斯。
*
奥尔加瞥了一眼回信。
“你们已经可以互相称呼名字了吗？”
“妈妈，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第一次见面就会称呼firstname吗？”
“他称你‘亲爱的’。”
“他还送了我一辆车呢。”
奥尔加扶额，“这么说，我的宝贝，他在追求你吗？”这个套路似曾相识。说起来，有钱男人最常用的手段不就是这些吗？俗套，老套，但是……很有用。
“大概是吧。”娜塔莎耸肩，“但他的追求是一回事，我不是一定要回应他的追求。”
*
名媛舞会的舞裙已经完工，在圣诞节之前便送到了空中花园格林伍德家，挂在娜塔莎的衣柜里。
高级定制的长裙一看就造价不菲，裙子上布满亮晶晶的手工钉珠，她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只知道裙子在灯光下会反射细碎的光芒，布灵布灵的，好看极了。
颜色是象征纯洁的纯白色，几乎接近婚纱了。
奥尔加看着娜塔莎最后一次试穿舞裙的宝丽来照片，颇为惆怅。
“奥尔加，你怎么了？”尼古拉斯低声问。
“你看，这多像婚纱呀！”奥尔加伤感的说：“可我们跟她相处的时间还太短暂！”
“只是一场舞会。”他亲吻她的头发。“我给了她很多钱，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们的钱和我们的爱都很多，她不需要从别人那里获得爱，或者钱。”
你还怪聪明的咧！
奥尔加不禁点头，丈夫是很聪明，不然，不缺爱的她当年怎么会愿意跟他结婚呢？
*
雷克斯每天造访格林伍德家，理由很正当，同娜塔莎练习舞会上的舞步。娜塔莎的华尔兹跳的很好，但不会沙龙舞，需要专门学习。
“你在哪里学的华尔兹？”左移三步。
“在中国。怎么？中国人不配学习华尔兹吗？”娜塔莎敏感的问。
“我不会自大的以为美国是世界的中心，而中国还是蛮荒之地。我确实对中国很有兴趣，中国很神秘，美国人不了解中国，因此可能会产生许多误会。”右移三步。
“美国人确实应该多了解一点中国。”
“你很少说到你以前的生活，能说说吗？比如你在中国的朋友，我想你肯定有些朋友的。”
娜塔莎不禁颇为惊讶：他真的想了解她吗？
“我以为你不会感兴趣，男人不是都喜欢说他们自己吗？”转一圈，举起左手臂。
“我对你的一切都有兴趣。”
“Why？”
他轻笑，甜蜜蜜的说：“因为是你。”
她也笑了，自信又淡定，“当然啦，我很好，你一定会被我吸引。”
确实。他满眼都是她，她的可爱笑容、她说话的语气、她的口音，都是他喜欢的。她很自信，这种自信在同阶层的女孩身上并不罕见，但她，一个刚到美国只有几个月的女孩，原本不该有这种昂扬的自信。
可以看得出来，她在自己家里是个备受宠爱的孩子，唯有不缺爱的人才有这种……气质。一切仿佛对她来说都理所当然，这使得他对她之前18年的生活更感兴趣了。
“你听说了吗？”
“什么？”
“人们都在说尼古拉斯格林伍德给了爱女一大笔钱，少说会有几千万，看上这笔丰厚嫁妆的人很多。”
这倒是她不知道的。
“你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