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充足,在大雾山度假的10天内并没有看到黑熊,倒是开车的时候看到过麋鹿。山鹰又来了一次,带来两只野兔,还有一窝小兔崽,但格林伍德家没人会养兔子,几天后小兔崽全死了。娜塔莎很遗憾的将小兔崽们都埋在一棵树的树根附近。
度假别墅是一栋两层小楼,使用面积大概在180平方米左右,一楼是厨房、餐厅、客厅、游戏室、洗手间;楼上三间卧室,主卧稍大,两间儿童房稍小,有两间带浴缸的洗手间。加上保镖小木屋的用水,一天用水量不到1吨,水塔不知道蓄水量多大,一周后镇上的水车来加了一次水。
别墅是砖木混合建筑,只有二层,地基也不深,地下室和地基是混凝土钢筋,地面上的楼体都是原木,很有点返璞归真的味道。
用电方面,美国人一向不吝惜,电费算是很便宜,冬夏都24小时空调。自家别墅用的是发电机,出去玩的时候才关空调。地下油罐不知道多大,反正一直没有油车来加过油。
娜塔莎自觉跟父母哥哥的感情快速升温,一个人爱不爱你能从方方面面感知到,爸爸哥哥是下厨的主力,不让她和妈妈下厨。她是会做饭,但有谁会喜欢总是做家务呢?爸爸哥哥一心想让她们母女俩享受一下,她当然不会拦阻他们。
而且据她看呀,奥尔加应该什么家务都不会做。聊天的时候奥尔加说的小时候的生活,公爵虽然跑路到了法国,但生活质量下滑的不多,是因为公爵除了带走大批祖传珠宝之外,还有很多外国公司的股票。珠宝是卖了一些,那也是因为要维持高生活水平,卖几件不太常用或是不喜欢的珠宝还能给保险箱减减负呢。
奥尔加得到了祖母的绝大部分珠宝,现在这些珠宝都被放进信托基金里了,后代不得轻易出售。
家境富裕的贵族女孩奥尔加理所当然的不用学任何家务。她接受的是传统贵族淑女教育,仪态万方,上了大学,人生追求是为了嫁个好丈夫,甚至不要求对方有相当的财力。但这样家庭的女孩也不会认识什么穷小子,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来自美国的英俊青年格林伍德靠脸和金钱赢得了美人儿,也很能放得下身段,娜塔莎觉得老爸也算是个极好的男人了,只要他没有出去胡搞瞎搞,那就是个好丈夫。
她很客观的看待自己的老爸,作为爸爸,尼古拉斯同志是非常合格乃至优秀的;但作为丈夫他到底怎么样,还是要老妈说了算。爸爸会觉得只是个家庭主妇(甚至连家庭主妇都算不上)的奥尔加“很无趣”吗?他们有共同语言吗?一见钟情只是始于颜值,在一起生活几十年,新鲜感早就没了,爱情也会转变,男人嘛,是很容易被本能支配的物种。
她不好拿这个问题去问哥哥,哥哥也是男人啊,可能他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中国的电影杂志上都会刊登哥哥的“女朋友”的新闻,大明星亚历山大可是经常跟不同的漂亮姑娘约会呢。
奥尔加呢?奥尔加一年里有半年在法国或是意大利、希腊,她会不会也……她可是个富婆,有钱的女人想“找乐子”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资本主义国家的这一点让她大大吃惊,在美国,“性”是很寻常的事情。倒不是说她在中国从未听说过有关“性”的八卦,相反,男人女人下半身的破事儿不管在什么城市、什么群体中都有很多,只是……如果这些事情也同样发生在她的亲生父母身上,就觉得……
不太真实,难以想象。
亚历山大跟她私下聊天会说很多好莱坞男女之间的事情,也对她解释了美国人的婚恋观:约会不代表什么,只说明两个人互相有好感,这是第一步接触;约会之后看感觉再决定是否会有第二次约会、第三次约会;约会期间你仍然可以约会其他人,你总要多多对比吧,不然你怎么知道能跟谁谈得来呢?所以约会不代表“恋爱”。
娜塔莎略懂了一点。
“所以杂志上说谁谁是你的女朋友是不正确的,除非你自己公开承认你有女朋友了,对吗?”
“对。”
“所以,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没有。”
“妈妈会反对你跟好莱坞的女明星谈恋爱吗?”
“妈妈不会管我跟谁谈恋爱,我成年了。你也是。”
“我也是什么?”她懵懂。
“你在中学里没有跟谁谈过恋爱吗?或者,只是约会?”
“没有。男孩子都很烦,坐在我后面的男生每天上课都要狠狠拽我的辫子,我好烦他。”娜塔莎很不高兴的皱眉,“结果毕业的时候他居然跑过来跟我说喜欢我。他是不是有病?”
根本不觉得高兴,反而要气得半死好吗!
“那就是个蠢货!你的学校里没有你喜欢的男生吗?”亚历山大小心的看着她。
“没有,他们长得都不好看。”哈!说到这里,想起来在高中里虽然经常有男生“慕名”来“围观”她,但她的偶像可是亚历克斯格林伍德、托马斯克鲁斯这样的好莱坞大帅哥,那些长着一脸青春痘的男孩可引不起她的兴趣。而且,被人“围观”也不能算是什么好事
但……她不准备告诉哥哥自己有过男朋友,不怎么愉快,也……很稀里糊涂,似乎只是因为别的女孩都有了男朋友,她也“应该”有个男朋友。
现在想想,怪傻的。
山上气温低,夜晚居然需要穿毛衣或是卫衣了,草坪上铺着一块地毯,兄妹躺在地毯上,亚历山大另外拿了一块毛毯盖在她身上。
夜空深邃,夜幕上繁星点点,星子闪烁,幽静深远。看着闪烁的星辰,仿佛时间和空间都不再存在,连你这个人也似乎不存在,你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因而对大自然充满了敬畏之情。
依偎在哥哥身边,满满的全是安全感,那种一直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紧张感消失不见了。她想,一个人要“找到”自己的归属可太难了,回到父母和哥哥身边,这才是“归属感”吧。
“归属感?”亚历山大略一思忖,“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