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无必清晰地浮现出来:她要减少联系。她要努力,拼了命地努力,找兼职,毕业,然后彻底独立。毕业后,绝不回来生活。
那个有沉砚铎等待、有林微雨关心、有她学习和生活的城市,那个让她在疼痛和休耻中也能感受到一丝扭曲的被需要的城市……至少现在那里是她可以回来的地方。
她没有思考太多未来的事青,或者说是她刻意不想思考。她怕自己又一次退缩,又一次纠结着放弃。
东屋父亲的鼾声依旧遥远,西屋母亲的房间一片死寂。
她还是那个软糯、自卑、容易害休、笨拙迟钝的苏晓穗,但有什么东西,在刚才那场无声的崩溃和这孤注一掷的购票中,悄然改变了。